梁鸢把凌乱的碎发顺到耳后,一步一步向她们靠近:“当然不?对,开门做生意,你们可以?随意评论我们的商品,但没资格对我们的‘人?’谈头论足。”
为首的女生穿着红色的大衣,嗤笑?道:“都出来卖了,凭什么不?让人?说。”
这?种带着歧义?的话?竟然是从?一个
女生口中说出,梁鸢的眸子瞬间冰冷。
如果?事情闹大,对店铺的影响很不?好,宋黛不?想因为自己对店铺造成损失,跑过来拦住梁鸢:“鸢鸢,是我不?好,咱们先回去。”
红衣女生双手环胸:“赶紧回去多练练,省的丢人?现眼。”
“鸢鸢,我们回去吧。”
梁鸢深舒了一口气,轻轻拍着宋黛的肩膀:“黛黛,你很好,你的声音很温柔,正是因为带着家乡的腔调所以?听起来多了几分可爱,不?要因为不?重要的人?而难过。”
都是因为自己,要不?是她……她不?想看到刚起来的事业就这?么被她毁了。
宋黛泪眼婆娑,抽噎道:“鸢鸢,对不?起……”
梁鸢摇摇头,把她护在身后,直面红衣女生:“你是江城大学?的学?生?”
红衣女生笑?了一声:“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江城大学?外语系钱双儿。”
“同为江城大学?的学?生,我为有?你这?种校友而感到羞愧。”
此言一出,钱双儿脸色变红,语气也?变得更加恶劣:“说什么呢你。谁和你们这?种出来卖的人?是校友。”
方才她已经说了一遍,现在又重复,是可忍孰不?可忍,梁鸢刚才既然选择站出来为宋黛讨回公道,就没想过要做这?几个女生的生意,于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张口出来卖闭口出来卖,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思想多不?正常。先不?说别的,就说乡下人?身上真的有?特别的味道和病毒吗?”
包里的零钱不?够,陈泽屿跑去换零钱,没想到回来后发现铺子没人?,不?远处却围了不?少人?,隐隐能听到梁鸢的声音,料想到肯定出了什么事,他二话?不?说操起三?轮车里的棍子直接挤入人?群。
“鸢鸢,就是她们几个找事!”
钱双儿为首的女生看到陈泽屿眼前一亮,再一看他站在梁鸢身边,手上还拿着那么粗的棍子,吓得口齿不?清晰:“你们……你们光天化日?之下还想动手打人?!”
梁鸢按住陈泽屿的手,淡淡道:“你看错了。现在可以?回答刚才那个问题吗?”
见?钱双儿吓得脸色苍白,梁鸢又重复了一遍问题。
钱双儿结结巴巴开口:“就是有?味道和病毒,我打死都不?会?用乡下人?的东西。”
梁鸢朝她轻蔑笑?了一声:“既然如此,那你以?后可以?绝食,当然也?不?要穿衣服,就这?么过一辈子吧。”
在这?么多人?面前说让人?赤身裸体的话?,钱双儿羞愤万分,当场哭了起来:“你不?要脸,竟然不?知羞耻说这?种话?。”
梁鸢淡淡问道:“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我们每日?吃的是乡下人?种的粮食,我们每日?穿的是乡下人?养的蚕和种的棉花做成的衣物。
衣食住行,每一样都和乡下人?息息相关,如果?真的有?难闻的味道和病毒,请问我们怎么可能站在这?里面色红润的高谈论阔?”
钱双儿嗫嚅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