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她能在考试前清净几天。
直到考试前一天,陈泽屿才来上课,见了梁鸢也不复以前的亲热模样。
梁鸢觉得没什么,倒是班里起来不少风言风语。
小弟们七嘴八舌的围在陈泽屿身边:“屿哥,这样就对了,不能被她牵着鼻子走。”
“就是,男子汉大丈夫,哪能低三下四。”
“又不是宋家人,牛什么。”
“区区一个女人而已……”
陈泽屿猛地拍着桌子站起来:“你们说什么呢!赶紧复习去,考不好小心你们爹妈揍人。”
见他发火,小弟们一哄而散。
陈泽屿抬眼看着无动于衷的女孩,嘴巴张了张,到底没说什么。
考完试,宋蔚已经到了家,接着她的书包:“走,带你下馆子去。”
梁鸢也不谦虚:“那我换身衣服。”
学校的校服还是长袖,太热,她换了套裙子。
还是之前买的,一直没怎么穿过,等以后下乡更没机会穿。
宋蔚骑着自行车带她到国营饭馆:“鸢鸢,爸妈没法回来送你,别生气啊。”
“不生气,哥,到时你送我到车站就行,我自己走。”
王流云和宋青山都在军中有要职,没办法随时回来,梁鸢都理解,而且宋蔚这次也是请假回来,请假时间太长来回折腾,对他影响也不好。
宋蔚沉默了半天,叹了口气,“到了乡下记得给家里写信。”
“好。”
每个年级就几十个学生,老师批的试卷快,第三天下午成绩就出来了。
梁鸢领了毕业证,也拿到了下乡的有关资料,拿了个编织的行李箱跟着宋蔚去了火车站。
宋蔚把行李箱放好,拍了拍她的肩膀,想了一肚子的话到最后只说了个:“路上注意安全,有问题千万别憋在心里,记得给家里写信。”
梁鸢眼角微红,抱着他的腰,瓮声瓮气道:“你永远是我哥哥。”
宋蔚也红了眼眶,像儿时一样揉了揉她的头发:“嗯。”
这是梁鸢第一次乘坐绿皮火车,并没什么不适应。
当演员时,在高温四十多度的棚里拍摄过,也在零下二十几度的雪地里拍摄过,相比较而言,坐绿皮火车确实没什么难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