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濮阳手腕一抖,回转剑身,割开了薛满抓着自己的衣袍下摆。
薛满手上一轻,人也失去了依凭,狠狠朝前扑去。
手里紧紧抓着那块残破的布料不放。
崩溃地伏地大哭:“不要!”
不要这么对她!不要把她最后的一点希望也给剥夺……
凌濮阳记挂着师父,心急如焚,快速退了几步,一句话都不想跟薛满多说,迅速转身朝宫外去。
一边跑一边命令道:“把这女人全身骨头打断,丢进大牢去!不准任何大夫给她医!”
活活痛死她!
殿前侍卫响亮的应了一声是,如狼似虎的扑向了薛满。
大殿里就响起了薛满凄厉的惨呼声,与皇城外的鞭炮烟火声遥相呼应。
这个除夕之夜过得兵荒马乱,众人彻底没有了守岁的兴致。
皇帝被刺激得更加咳嗽不止,李永贵赶紧指挥着侍卫太监们把皇帝皇后护送回宫。
荔和程邰在宫里找了一圈,没有找到郝从。
想了想,觉得他应该是回家去了,三人赶紧又出宫奔向了郝家酒铺。
她们过去的时候,郝从已经恢复了正常。
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
他坐在燃了几个火盆的包厢里,面前摆了一大桌子菜,正一口酒,一口菜闷得吱吱作响。
看到他们来了,郝从若无其事挥手道:“小朋友来,今天晚上没吃饱吧?坐下来陪师父吃点喝点!这什么事儿都讲究个一醉解千愁!没有什么是一顿好酒好菜解决不了的。”
看郝从这么豁达,薛荔心里暗松口气,扯开嘴角强笑:“就是!那些闲言闲语我们管他干什么!”
这个时候凌濮阳呼的一声撞开门进来。
看到老爷子没事,看到众人都在,长长松了一口气,心里那颗石头总算是放下了。
郝从哈哈大笑:“回来了?来来来,喝酒喝酒。今天晚上咱爷儿几个不醉不归。”
程邰和凌彦相互看了看,说了声“打搅”,也顺势留下来吃饭。
郝从把酒杯举起来跟凌濮阳碰杯。
“咱们今天有两件喜事。一,凌三儿升官啦,今后可是掌管整个西山大营,可喜可贺!”
“第二,恭喜你们两个定亲,以后凌三儿就算有自己的家了。”
他举杯朝薛荔举了举。
凌濮阳有了这颗小荔枝,有了属于自己的艳丽和甜蜜,就不用羡慕别人有家了。
一席话说得凌濮阳鼻根酸溜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