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道:“我没事,只是饿了。”
她从昨天下午到现在,滴水未进粒米未沾,这副身子确实有些撑不住了。
茗琴心底酸涩,为自己小姐不值。
她也委实不太明白自家小姐为何放着康庄大道不走,执意要走这条荆棘小路。
但终究还是心疼自家小姐:“是,奴婢在小茶房那边给您备的有红糖粥,你热热的喝一碗,肚子里舒服些。”
薛满平时没觉得怎么样,这些丫头伺候自己,体贴自己都是应当的。
但这两天受到的轻视和打击实在太多了,茗琴一句稀疏平常的话,就差点把薛满的眼泪给逼下来。
红糖粥清甜软糯,抚慰肠胃的同时,也稍稍缓解了一下薛满焦躁不安的心情。
她问道:“三爷呢?”
仿佛在回应她的话,薛满话音刚落,就听见凌濮阳的声音在外间响起。
他……竟是在调戏丫头!
调戏的还不是茗烟。
昨天晚上下半场薛满受不住了,让茗烟顶上的。
茗烟这个时候还在睡呢。
如果凌濮阳调戏的是茗烟,薛满还好受点,毕竟茗烟是她的丫头,是自己人。
可凌濮阳调戏的是另外的丫头。
“小琪琪今儿真好看,嘴上的胭脂颜色不错啊!不像是撷芳斋的,怎么?换了一家脂粉铺子?!”
一道娇柔陌生的女声:“三爷真是明察秋毫!奴婢的胭脂是百芝堂买的,说是用了灵芝和珍珠,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凌濮阳就呵呵的笑:“小爷这张嘴就是尺!真不真的小爷一尝就知!”
薛满顿时都吃不下去了,心塞!
那狗男人,居然拿亲过她的嘴去亲其他贱女人!
“琪琪是谁?”
她进门三天,有两天半都是在床上过的,没来得及腾出空来料理凌三爷的后院,还不知道这琪琪是谁。
茗琴的脸色不太好:“是三爷的通房丫头。”
薛满更加心塞。
这种丫头,有点规矩的人家都要在主母进门之前打发掉,凌濮阳居然还留着?
这不是存心打自己的脸吗?
凌濮阳笑嘻嘻的从外面进来。
身上热腾腾的还冒着汗,脸上鲜艳刺目的胭脂擦都不擦,就那么明晃晃的挂在嘴边。
他刚刚去锻炼了一圈,那种蓬勃的劲儿还没有收,人一进来就如同进来了一只猛兽。
凌厉张扬的气势和着他身上浓重的汗水味就侵占了屋子的每一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