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很乖。
进到寝宫,有宫女撩开被子,胥康将人安稳放到床榻上,这才松手,起身。
他已经算得上少言寡语,可这柔柔弱弱的女子,身上没有几两肉,哪来的耐性?
被放到床上的柳烟钰,终于是动了,她手撑着床板坐起来,双腿自然地垂到床侧,然后微微仰头,一双黑眸直直地看向胥康。
语气平静地问道:“殿下何意?”
这是疼傻了?
胥康微微眯了下眼,“为何这么问?”
没头没脑的。
她要落胎药,他让曾泽安准备了,且准备得是烈性的那种,喝下后半个时辰左右定会发作,药性烈,哪怕是喝下一半,胎儿也必死无疑。
自她喝下药的那刻算起,到现在,近一个时辰。
按理说,正该是疼得生不如死的时候。
她不但没表现出任何痛苦,反而是一本正经地来质问他。
好似他在针对她。
“应该我问你才对,落胎药,你要了,也喝了。说是半个时辰左右发作,让我照拂一二。怎么?在我面前做一出戏?”
若是喝了落胎药,不会是现在这副样子。
再能忍,也得有所表象。
她这个样子,分明是喝得不对。
胥康眸色渐沉。
他不喜欢被人愚弄。
“正如殿下所说,落胎药是我要的,可这药是谁去准备的?是殿下身边的曾泽安,我当着您的面喝下,理应半个时辰内发作,现在却只有微微地隐痛。这里是东宫,是太子殿下的地盘,为什么会这样,不应该是殿下给个解释吗?”
柳烟钰音色柔和,语调平稳,但说出来的话,却带着淡淡诘问的味道。
胥康浑身一震,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真是离了大谱。
她竟敢质问他。
“魏太医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