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伯摇头道:“不曾听闻衙门有何线索。”
“不过听说木家近来活动频繁,经常有生人进出。”
馒头听周伯这么一说,突然想起了十年前的客栈后院,那两间暗室之内的动物们究竟是死是活。
尤其是那只三尾白狐可怜兮兮的望着自己的样子,这么多年常常想起,总觉得亏欠于她。
那日,他与二叔木桑再次查探之时,动物与妖兽竟然都消失不见,不知木桑找到她们没有。
想到此处,馒头脸上多了几分愁容。
他最后将碗里剩下的面一口吃完,看着还在吃面的木永飞道:“飞儿,永宁客栈可是你二爷爷的产业?”
“不错,但客栈一直由我姑姑木雨灵在打理,有何事?”
木永飞同样端起面碗连汤带面一饮而尽,抬起右手擦了擦满是油渍的嘴,咂嘛了几下。
“哥,你可别打我二爷爷的主意,他可是个好人。”
“千万不可妄下断论,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十年之前是好人,不代表永远是好人。”馒头端起热气腾腾的茶杯猛吸一口。
然后拱手作别周伯,招呼木永飞去一个地方。
“哎!干啥去?走这么急,等等我。”
木永飞飞快从凳子上弹起,着急忙慌与周伯挥手道别,转身去追已经走远的馒头。
“哥,干啥去?”木永飞小跑着追上馒头道。
而馒头正心事重重,疾步如风,他没有接木永飞的话,轻轻抬手指向远处的羊肠小道。
木永飞一脸懵逼,不知道馒头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方才还好好的,现在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他不再追着问,跟着馒头向小道深处走去。
转眼间二人来到一处单独的院落外围,正是当年与木雨灵斗法的地方。
他们悄悄从后院绕了过去,远远的找了一处藏身之地,正好可以将整个院落一览无余。
木永飞藏好之后,看着那高墙大院好奇的问:“哥,这是谁家宅院?可真够气派的。”
馒头听到他如此一问便开始怀疑他到底是不是木家人,鄙视道:“枯木镇这么气派的院子你居然不知道是谁家?还大言不惭说什么‘二爷爷是好人’的鬼话。”
木永飞更是一脸茫然,不知道馒头究竟想要表达什么意思。
“哥,你就直说,别老是东扯一句,西扯一句,拐弯抹角的我如何知晓?”
本来馒头也在担心此事,万一这个坏人是木雨羊所为该如何是好,毕竟从他妈妈木雨妮这边亲戚来讲,木雨羊是他的舅舅,怎么说也是长辈。
人命关天的事,他也不敢大意,一时间平衡不了两者之间的关系,这才阴沉着脸离开了面馆。
可是木永飞根本就不知道这些错综复杂之事,馒头自然不想让他跟着操心,独自一个人默默的扛起了这一切。
之所以第一站来到此处,馒头也是想早早的排除掉木家嫌疑,内心也是不愿相信就是木家所为。
只是种种迹象来看,怎么也与木家脱不了干系,这种矛盾的心理让馒头左右为难,得罪哪一方都不是明知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