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越淅问完,上堂钟声便响了起来,谢衿不再理会楚越淅,他转身坐回座位上。
今日上午是张夫子的算课。
谢衿在智成院上了这么长时间的学,还是第一次上算课。
算课,顾名思义便是算学课。
算学对于来自二十一世纪的谢衿来说,简单很多,他早在前几日就把算课所用的《算篇》研究了底透。
张夫子踏着钟声从智成院外走进来,到了课室正中央,他看了眼底下无精打采的学生,拿过书案上的戒尺重重地砸了一下。
课室里原本还耷拉着脑袋的学生们纷纷挺直了腰板。
“你看看你们,像是学习的样子嘛,无精打采的模样看着真让人心烦……”张夫子还未开始上课,便先进行一顿责骂。
谢衿瞬间想到从前带过他高中数学的老师,很巧,那老师也姓张,同样喜欢在课前把全班学生骂一顿。
张夫子整整骂了一刻钟的时间,才正式开始上课。
“今有鸡兔同笼,上有三十五头……”张夫子拿起书本读了起来。
谢衿虽然对这鸡兔同笼的题型了若指掌,但还是认真听张夫子讲题。
张夫子课上到一半,底下又睡倒一大片,只剩下谢衿挺着腰专注地听讲,张夫子不由多看了谢衿两眼。
眼见睡倒的学生越来越多,张夫子又敲了下戒尺,昏睡的学生才又强打起精神坐起来。
楚越淅睡得正香,被张夫子这一戒尺敲醒,自然满脸不爽,可也不敢说什么。
楚越淅百无聊赖地玩着笔搁,无意间转头看到专心听讲的谢衿,突然来了兴致。
他把书立起来挡在面前,转头朝谢衿地方向“欸”了一声。
谢衿瞥了一眼楚越淅,并没理会他,楚越淅急了,他又往左侧凑了凑,“谢衿,我们……”
楚越淅话还未说话就被一道严肃的声音打断。
是张夫子,“楚越淅,你站起身来。”
楚越淅身体一僵,他站起身看向张夫子。
张夫子并未责备他,而是道:“良马初日行一百九十三里……”
楚越淅原以为张夫子会把他狠狠地骂一顿,却没想到仅是问了他问题,可是这绕来绕去的问题他也不会。
“你把此题答出来,答不出来就去后面站着。”张夫子见楚越淅神游天外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他忍着怒火道。
楚越淅题目都没听明白,更别说回答了,他半晌没说话,张夫子愤怒地站起身,他拿着戒尺正准备狠狠地把楚越淅训斥一顿,却听谢衿道:“张夫子,良马十五日所行里数约为一千三百九十八里。”
张夫子闻言震惊地转头看向谢衿,他不信谢衿竟然在短短几息间便答出此难题,他又出了几道题,谢衿皆答出了正确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