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里的公司呢?私人医院呢?”
“变卖了去国外也行啊!我听说外边的私立医院比国内更吃香,你到时候当院长,比在国内舒服多了。”
“……哪有这么容易。”
“我觉得爸妈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他们就是太魔怔了,咱们好好和他们坐下来谈心,他们会理解的。”陈绩把下巴搁在陈渔头顶,轻轻蹭了蹭,像条讨食撒娇的小狗。
陈渔靠了一会儿,拍拍他的背,让人放开。
陈绩没答应,敞着外套,把人圈得更紧,结实的长臂重重地勒住陈渔的腰,硬是透过宽大的毛绒衫描绘出女孩真实的曲线,女孩宽阔的外衣层层迭迭垒在他胳膊间。
杜莫忘坐立难安。她想走,但又怕自己不小心踩到什么,惊动这对姐弟,只能坐在原处,尽量缩起脑袋一动不动,不引人注意。
她嚼着嘴里没吃完的凤梨酥,舌尖抠下粘牙的果酱,默默羡慕。
她听说过陈渔有个亲弟弟,在市一中上学,高一,学理科,成绩不错,据说是朋友都在那边,不想分开。
陈渔在学校里不怎么提起这个弟弟,还是杜莫忘看论坛的时候知道的,她还以为陈渔和她弟弟关系不好呢。
唉,怎么别人家的兄弟姐妹就这样亲密,要是她和白子渊的关系也这么密切就好了。
陈绩不知道旁边还有人看着,他抱了一会儿,双手托住姐姐的脸,从自己怀里捧出来,低下头亲亲她被冷风吹得微凉的脸蛋。
作为亲姐弟,刚才的拥抱还可以说是从小长大关系好,现在的举动就过于逾矩了。
陈渔摸上男孩颈侧,指尖抚过脖颈上鼓起的经络,慢慢地滑到凸起的青枣大小的喉结,拇指轻柔地摩挲。陈绩咽了咽口水,喉结上下滚动,呼吸急促地将吻从她的脸颊移到唇边。
陈渔任由弟弟一下一下亲她的嘴角,没有出声,陈绩不敢再进一步,他急切地用高挺的鼻尖磨蹭陈渔的侧脸,将软绵的脸肉顶凹陷出一个小点,宛如一个小小的酒窝。
“姐……”他含糊地呢喃,变声期的男音沙哑又低沉,尾音如捻动的打印纸,有些可怜。
“蹭一下就好了,我涂了口红,弄花了很麻烦。”
陈绩不满地应声,嘴巴撅起啵啵地亲她的脸她的唇,不时凑到她领口深吸,骨节分明的大手从她毛绒外套的衣摆探进去,隔着轻薄的针织衫揉摸陈渔后腰,手法熟练而暧昧。
杜莫忘迷茫了。
他们不是亲姐弟吗?
陈绩的探进衣服里的手愈加放肆,指头勾起针织衫下的打底,想滑进去摸陈渔的裸肤。陈渔抓住他的手,有些脾气了。
要是真被这小子摸到了肌肤,绝对会被缠住好久,他肯定胡搅蛮缠非要吸胸舔逼,末了还要花气力盯住他压枪,这家伙从小被宠坏,气血上头不管不顾,谁知道会闹出什么乱子来。
陈渔抵抗着,对上杜莫忘的视线,杜莫忘心虚地低下脑袋。
“陈绩!”
陈渔手上用了力气,一把推开陈绩,陈绩从没被自己姐这样严厉对待过,委屈地松开手,顺着陈渔的目光看到了躲在花丛里的杜莫忘。
少男的脸猝然阴沉下来,眉骨冷厉地压低,上掀眼帘,纯黑的眼眸里寒光如刀剑出鞘,强烈的攻击性毫不掩饰地直冲杜莫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