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楚不知道比图亚说一句话还能生出这么多弯弯绕绕,只以为是对方随口一说的玩笑话,便道:“好啊,那你到时候不准笑话我起名垃圾。”
比图亚当然不会笑话他这个,不过还是装作一副甚有其事地样子点头道:“那可说不准。”
时楚佯怒着去掐他的腰,比图亚趁机将甲虫放飞出去:“去我四皇兄腰间将那枚圆环偷出来,千万别让其他人看到。”
甲虫扑腾了两下翅膀表示自己知道,随后便马上飞了出去,几乎是眨眼间就来到了四皇子面前。
时楚见开始办正事也不好意思再闹,神色紧张地盯着甲虫的动作。
现在的甲虫还是正常体型大小,比那枚圆环大不了多少,它去在这么多人眼皮子底下偷圆环时楚或多或少是要担心的。
刚开始时一切顺利,但就在甲虫哼哧哼哧地钻进四皇子的腰带之中的时候出了变故。
只见四皇子突然伸手摸了摸变得鼓鼓囊囊的腰带,见甲虫探出半个头来神情又是紧张又是高兴,显然认出了这是自家弟弟的宠物。
但紧接着,他也看了甲虫一个劲地将那枚圆环往他这边示意的动作,顿时脸色大变。
不留痕迹地将那枚圆环从腰间取出来,四皇子环顾一周趁大家抬脚往祭台中间走的空档将那枚圆环送到了甲虫前脚上。
甲虫也不负众望地迅速带着圆环飞了回来,这一系列动作出了早就知晓原委一直关注着那边的时楚和比图亚以外没有任何人发现。
就连始作俑者大皇子也只以为四皇子是因为自小身体不好在高台之上晒了半天太阳有些体虚才走得慢了,并没有想到对方已经看破了自己的小动作。
“四皇弟可是身体不舒服?”他装作关切道:“若是倒在祭台之上可怖吉利。”
四皇子不咸不淡地瞥了他一眼,冷硬道:“多谢大皇兄关心,我没事。”
碰了个硬钉子的大皇子摸了摸鼻尖,将不满压在眼底。
那边的皇帝已经站在最上首等着他们就位,皇室成员们按照年龄和地位的区别依次在他身后跪下,大祭司则站在神像身旁用另外一种时楚听不懂的语言吟唱着一首神秘的歌谣。
不得不说,要是换一个场景时楚肯定觉得对方这首歌唱得不错。
但在这个刚死过不少人,又发生兄弟阋墙事情的祭台之上,时楚实在说不出好看、好听这种话来。
“你觉得你四皇兄会怎么做?”他神色复杂的看了身旁的比图亚一眼,很难想象发现这个阴谋的四皇子会选择干什么。
如果是他的话,估计当场就要跟大皇子吵起来了。
比图亚能猜到时楚的想法,失笑地摇了摇头:“他什么都不会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