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还一副贞洁烈男的样子,让她这个做母亲的都没眼看。
周延这顿饭,吃的是味同嚼蜡,头一次觉得二伯母怎么这么八卦,三叔母怎么这么不会说话,哪哪都听得他头疼不爽。
好不容易结束了用饭,周延本着眼不见为净的原则,借口有事回了军营,拦都拦不住。
“哥,我走了啊。欢迎的话大家都说完了,我就不废话,你在家好好休息,咱们兄弟下次再好好聚聚。”
“嗯,阿延你先忙,正事要紧。”
兄弟俩拍了拍肩膀,就在门口分别了。
白天商会有饭局,周老爷也就没回来,等晚上叫上其他叔叔伯伯,他们几个还会再在家里聚一聚的。
毕竟是周瑜白的长子,周元学成归来,在北平城也是很轰动的消息。
时越精神不济,先上楼休息了,留周元在下面和她们交谈。
“妈,这次回来,儿子看格格比两年前看着瘦太多了,怎么回事啊?”周元看她确实有些困了,才想起刚才第一眼惊艳过后注意到的那瘦得分明的脸庞。
“唉,这个就你自己慢慢发现,”周夫人不愿说格格的不好,“儿子,你记住,格格嫁入咱们家,是你的福气,你万不可在像之前那样任性了,说走就走,不负责任。”
周元诧异,“妈,我走之前与格格说了的,要继续回德国完成学业,待学成归来前,是去是留,全凭格格定夺,我都无异议。”
“你别把在外面上学学的那一套安在咱们这儿,这女人啊既嫁了人,哪有你说的那么容易,想离就离,想如何就如何。”
周元听了周夫人的话,有些自责,以为时越是因为他而被白白耽误了两年光阴,由此而日渐消瘦。
心里的疼惜都溢满了。
他本来就是很包容温和的一个人,所以在发现是被骗回国成亲时也没有大吵大闹,体面地完成了该尽的责任。洞房花烛夜,他睡在地下,如果不能给她一个确定的未来,他希望能够给她留条退路。
谁知,却还是考虑不周到,让她受了苦。
在楼上早已进入梦乡的时越不知道,她在周元的心里已经被刻画成了一个可怜小白花的样子。
她又被梦魇困住,还是那一片红的地方,人依旧看不清是谁,但这次她看出了那红色的来源,是红烛和喜字,纠缠着的人们的身上却未着红色。
所以,不是喜房,也不是周元了。
她很惊奇,连原主的记忆对这段都是模糊的,说明这是在失去清醒时经历的。
还真是个谜啊。
晚上,周元的叔叔伯伯其他亲戚陆陆续续都来了,门口停着一辆辆轿车,好不热闹。
周瑜白姗姗来迟,走进来,向众人看去,无可没避免的看到那抹倩影。
这是他们昨天分开后到现在的第一面,时越的目光混在众人之中,并不过分。
他也没有隐忍,目光灼灼,看着她在灯光的映射下,更显光芒万丈。
眼里只有她一人,在这芸芸众生之中,只愿为她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