憔悴在他身上催生出强烈的破碎感,让人生出邪恶的破坏欲,想要看他如何破碎,如何在自己手上,一点一点,化出水一般的瘫软。
郁琼枝不好回答这个问题,他抿着唇,看上去有几分倔强,徐骁身后的大尾巴慢悠悠地左右甩动,心里开始盘算现在把通讯器关了,剩下的两个人是否能如他愿,再也找不过来。
“不小啊……不小心走失了。”郁琼枝话说到一半,徐骁突然从背后靠近,双手绕过后背握住了他双手的手腕,雪白的腕子在徐骁手心里轻而易举就被捏住,郁琼枝小小惊呼了一声,还是把话说清楚了。
徐骁不太在意郁琼枝在说什么,微微弯下腰,硕大绵软的狐狸耳朵盖在了郁琼枝的头上,而对方毫无防备,幅度小小地朝他的方向仰起头。
怎么会有人的费洛蒙那么好闻?
徐骁舔了舔上唇,声音温柔带着迷惑性,“你好像不舒服,都站不住了,靠着我一点。”
郁琼枝有点迷惑,迷糊糊的样子和他的让人胆寒的战斗力完全不匹配,看上去冷冰冰的,但实际上很傻,别人对他好一分他就能环十分。
徐骁想得意动,头又低下去几分,生怕惊跑胆小的小兔子,说话声音都轻了几分,混在气音里含糊不清,“上次就问过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听到“味道”两个字,郁琼枝一下警醒,心脏如同战鼓一般疯狂跳动起来,他紧张地微微弓起腰背,企图拉开一点距离,遮盖自己瞒不住的费洛蒙。
郁琼枝早就对自己费洛蒙外泄的现象习惯,现在更加害怕被徐骁闻出另一道更浅淡的味道,狐狸的鼻子实在太灵了,如果被徐骁察觉,事情败露,郁琼枝不敢想会发生什么事。
“一身血味能有什么味道?”郁琼枝强装镇定,徐骁把他的慌乱都看在眼底,却还要夹着尾巴装纯洁,一双翦水秋瞳清澈又单纯,“不是吧,好香哦,比我那些香水都要好闻。”
“你就告诉我嘛。”徐骁眼睛上挑,却不显得凌冽,在笑起来的时候反而显得多情,笑容的弧度也是让人无可指摘,满脸纯真,似乎真的完全不懂郁琼枝现在的处境,滚烫的手心捏着对方的腕骨,撒娇着要人告诉他香水的牌子。
郁琼枝羞耻得快要钻入地下,双腿间的异样清晰地告知他昨晚上发生了什么疯狂的事情,就在几小时前,他被人压在山洞的地面上,腥臊的泥土气息涌入鼻腔,雨水没有淋到山洞里,却湿了一小块地。
“不是……”郁琼枝咬紧牙关,嗓音艰涩地回答,顿了一下,又服起软来,“小骁,你身体好热,我有点不舒服。”
他看上去下一秒仿佛就会倒下昏迷过去,徐骁默了一下,叹口气,郁琼枝感受到那声叹气的气流喷在了他的脖颈处,然后听徐骁说:“我用精神力给你治疗一下,再坚持一会,马上就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想到之前徐骁治疗的方式,郁琼枝下意识缩了一下头,无所遮蔽的小兔耳感受到了鲜明的危险,他急急喘出一声:“不用!”
话音刚落,环岛广播尖锐的机械音骤然响起,郁琼枝本就是惊弓之鸟,被吓得一哆嗦,差点跳出徐骁的环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