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嚣说:“我也没说是他。”
两个人沉默下来。
尘锦看着破嚣在山口一处石头叩拜,念念有词,说着说着便泪流满面,知道这就是在祭拜自己死去的那个主人,忍不住好奇:“你怎么在这里拜,难道他死在这儿?”
破嚣擦泪抬头:“你我夫妻一场,倒也不是不可以告诉你。”
“哎,我告诉你啊,老娘现在是男儿身,你不要肖想我啊!”尘锦腾一下站起来,远远看到
有一帮人过来,大包小包的一看就是仙匠,点点破嚣:“时眠星不理你你找他去,别打我主意啊!”说着就很有自豪感地迎上去:“各位好,我就是掌门的器灵,主人命我在此迎客!”
破嚣也懒得搭理他,自顾自回山了。
尘锦带着仙匠回到结庐,找不到时青旻人,好在仙匠是早有商量的,先有条不紊地开始测量评估,尘锦先跳进时眠星屋子一看,发现没有,也不管把破嚣吓得从墙上掉了下来,转头又跑出去找时青秋。时青秋想了想,仍旧打发他去监工,自己根据上次的经验,直奔霍倾阳坟前去。
时青旻确实在那儿。
时青秋大大咧咧走过去从后面一拍:“我以为你又在这里跪着,怎么是站着的?”
时青旻一时无话,叹口气:“青秋。我是不是平日太温和了?我是说,太纵着眠星了。”
“是啊。”时青秋倒是一个结巴都没打,“全谷上下谁不知道你偏心。自食苦果了吧?”
时青旻准备好的一堆反思的话被一口气堵住,噎了半天才缓过来:“什么事?”
穆知意回到自己的厢房时,早就围了一群人在祝贺,他一一客气过,自己一头扎进被子里哭了一场,才洗过脸爬起来,很珍惜地捧起鱼佩小心地擦了又擦,又跳起来去找喻正昊:“快点,和我下山,买个套子,给它装起来!”
喻正昊觉得好笑:“兄弟,这个是让你佩起来彰显身份的,不是让你偷偷摸摸藏起来的。你老老实实戴着吧,免得掌门以为你嫌它戴着不好看,要遮起来。”
“有道理。”穆知意笑起来,捧着看了又看,“可是睡觉解下来还是要保护……不,我不摘了!不对,不摘压着怎么办?”看喻正昊又要笑他,伸手制止,“别笑我。时眠星让掌门那么生气,他还原谅他,我就以为自己没戏了,哪里还想的这么多。”喻正昊站了起来在摇头,穆知意放下鱼佩:“你别不信,我是想过怎么佩戴这个玉佩。我还想过,我如果住进结庐,我就要在时眠星的对面厢房,我的房间要那种松烟墨的色调,隔成三间就好,一间卧室和书房,一间打坐,一间沐浴净身……啧,是不是少点什么?”
“听见了吧?”时青旻的声音突然响起,“就按他说的建造即可。”
穆知意吓了一跳,回头就看见时青旻带着仙匠在他身后,连忙看喻正昊,喻正昊摊手表示提醒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