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头未回的走了,出了春晖院,又碰上个不想见的,半夜跪晕的苏媚气色红润,心情灿烂的朝她走过来,往苏月伤口上撒盐,“那一百几十两银子拿着烫手吗?”
即便被逼着去赔礼,苏月也不会后悔状告安乐县主,她也容不得苏媚幸灾乐祸,“一百八十六两银子,够我办许多事了。”
苏媚恨不得撕碎苏月那张天塌了也从容的脸,“敢拿安乐县主一百多两的赔偿,她一定会让你付出十倍百倍的代价!”
苏月嘲讽一笑,“那就看她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都要去赔礼道歉了,还这么嘴硬,”苏媚只恨不能跟去看苏月是怎么跪下来求安乐县主的。
要是平常,不想和苏媚多说的她,会直接绕着她走了,但气头上的苏月,不想为任何人任何事委屈自己,她就那么直视苏媚,冷冷道,“让开,别耽误我去赔礼。”
苏媚还真让开了,人家急着要去赔礼,她得让啊。
出了侯府,苏月坐马车直奔刘府而去。
不过苏月虽然去了,但刘大人并不见她,苏月就坐在马车里等,等了足足一刻钟,实在不见她,她就让小厮赶马车走了。
她进不了刘府,有人能帮她进一趟也一样,甚至效果更好。
马车往前,只是没出刘府所在的街道,苏月一方绣帕被风吹走,小厮不得不将马车停下去捡绣帕。
苏月趁机叫赵七现身,从车帘递给他二十两银子,“先前多谢了,请再帮我个忙。”
赵七没接,只皱眉问道,“什么忙?”
不知道小厮什么时候就回来了,苏月只能长话短说。
再说小厮捡了绣帕转身,就看到马车边站着个人,可他一眨眼,再看,马车边什么人也没有。
“我还这么年轻就眼花了吗,”小厮一边揉眼睛一边嘀咕着往马车边跑,将绣帕递给芍药,就赶紧赶马车去庆阳长公主府。
在庆阳长公主府外,苏月也等了一刻钟,不过同样等一刻钟,她没能进刘府,但进了庆阳长公主府。
庆阳长公主就是借二老爷逼她上门给她女儿出气,又怎么会不让她进去接受她女儿的羞辱。
从门外守门小厮起,庆阳长公主就没有一个下人不对她横眉怒目,毕竟满京都,甚至整个大齐朝就没有过人让安乐县主丢这么大脸面,她苏月是唯一的一个。
第一次,总是很惊奇,等次数多了就会习惯了。
苏月跟着领路丫鬟往前走,已经在大门外等了一刻钟的她,进了庆阳长公主的院子并没能直接进屋,嬷嬷脸色不善道,“安乐县主正在陪长公主用午膳,在门外等着吧。”
这是故意磨难她,告诉她见安乐县主一面都不容易,更别提让她安乐县主消气了。
还真当她是来赔礼的呢。
苏月心下可笑,不就是多站会儿吗,她等着就是。
苏月脸色不变,就好像不是来赔礼似的,嬷嬷进屋的时候还回头看了她一眼,且站着吧,待会儿有你跪的时候。
这回等的时间更长,足足等了两刻钟,才有丫鬟端着吃剩的饭菜出来,然而等苏月进屋,只见到安乐县主,并不见庆阳长公主的人,苏月稍稍侧目,就透过仙鹤祥云双面绣屏风隐隐约约看到一道雍容华贵的身影。
苏月收回眸光看向主座,就见安乐县主一脸趾高气扬的看着她,“以卵击石,得罪本县主,尝到什么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滋味儿了吧!”
苏月冷冷道,“安乐县主有本事就直接冲我来。”
安乐县主轻蔑一笑,“这就是你赔礼道歉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