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说话,陆执倒是略有些沉不住气:“孤早就劝你和离,你便念着救命之恩不愿。今日大宴眼线众多,连孤都知道了,你这帽子想必是……”
祁时安打断道:“臣会找机会休妻。”
这帽子是他亲手给自己戴上的,他有何坐不住。
那日听到赵怀远出手打了公主后,他便有了和离的心思。
本想与她谈谈,即便她要了自己全部身家他也愿意,只是他素日不曾关注薛莹,几次想找她谈话的时候却被他发现薛莹在家偷人。
甚好,正合他意。
薛莹开始也只是在祁府与侍卫家丁打情骂俏,此等不规矩的行为远远达不到休妻的程度。
祁时安悄无声息的帮自己把帽子带实,带稳,带到他握的罪证足以把薛莹送至刑部大牢。
大邺官员和离休妻皆要过了刑部。
薛莹此罪,已够下狱。
夜色倒映在一片片琉璃瓦上,两个男人的谈话已经到了尾声。
陆执语气状若无意,问道:“阿祁,孤的长姐怎么样?”
闻言,祁时安袖下的手臂微微僵滞,神情有些无奈。
当朝太子亲姐,嫡出的大公主陆月菱还能怎样?
不过祁时安想起自己在马车上挨的那一巴掌,干干脆脆。
他摸了摸鼻子,低咳了声:“公主脾气不太好。”
第章下聘
夜宴散去后,沈灵书在东宫暖间内梳洗一番后也由书槐姑姑送回了流云殿。
她人还没踏进院子,便看见采茵站在廊下,一双眼睛哭得红如兔子,见到自己回来,更是快步迎上前。
采茵心中有好多话要说,可看见姑娘身后那位气度不凡,服制讲究,一看便知是掌管一宫的宫女,还是压下心绪,弯身行礼。
“奴婢就送到这儿。”书槐也恭敬朝沈灵书行礼。
沈灵书点头回礼。
她与太子之间的事,与下边的人无关,书槐也只是奉命行事,何况她确实是仔细替自己沐浴后便不再阻拦自己回来。
关上大门两人进屋后,采茵眼眶含着泪,边伺候沈灵书褪去鞋袜边颤声道:“姑娘,奴婢自离席后便被凌大人带走。奴婢没能传到话,姑娘可见到了曹小侯爷?”
沈灵书卸下钗环,疲惫的倚在身后美人靠上,轻轻摇头:“小侯爷没来,去的是太子。”
采茵瞪圆双眸,磕巴道:“太、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