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话还没说两句,人又跑了。
赵怀远在月亮门下来回踱步,终于等到了那抹朝思暮想的倩影,他面露笑容,快步走过去道:“夫人。”
陆月菱嫌恶的看着他,顿住了脚步,本想掉头就走,可想到那人可能就在身后,她淡淡“嗯”了声,问:驸马何事?”
赵怀远从怀中掏出一个牛皮纸包,小心翼翼递上去:“早上同僚从家中带的珍玉酥,想着夫人爱吃,便想着给你带过来。”
自从他纳妾以后,两人的关系便结上了一层冰。
他曾答应夫人不会纳素云进门,可还是食言了,他觉得对不起夫人。
可母亲的训斥犹在耳前:“素云有了你的孩子你不让进门,难不成要生生流了去?你与她成亲两年她都不让你碰她一次,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夫妻,就算是公主也能休了吧?!如今这孩子是我赵家血脉,素云你是纳也得纳,不纳也得纳!”
赵怀远左右为难,最终还是做了错事。
他想有个孩子,可更想有个嫡子。
公主当初选了他成婚,他欣喜若狂,指着天发誓要永远爱护她,绝不拂逆她的心思。
可随着时间一点一点变长,他的心里发生了变化。公主不也是他的妻子,他赵怀远的女人,凭什么不让碰!
陆月菱避开他递过来的糕点:“驸马有心了,本宫近日不爱吃甜食。”
家里这样也就罢了,宫里也这般下他的面子,赵怀远举着糕点的手悬在空中,眼色渐渐沉了下去。
恰逢此时,两人身后传来脚步。
祁时安从旁经过,打招呼道:“赵大人。”
赵怀远顿时换了脸色,看见亲人般上前:“祁大人,真巧,在这看见你了。”
祁时安看见陆月菱没接糕点,唇角愉悦,淡淡“嗯”了声。
素云的表哥打死了人,最近正在闹官司。
赵怀远虽是四品,可户部离刑审部门八竿子远,此刻见到大理寺少卿,他有心巴结:“不知祁大人一会是否有空,咱们喝杯茶?”
祁时安干脆道:“没空。”
遂扬长而去。
陆月菱见状也径直朝外走。
赵怀远拿着糕点发愣,刚刚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给他个冷脸。
再看前方那一前一后的男女身影,一个妩媚窈窕,一个笔挺欣长,他竟然从中读出了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意味。
不对,刚刚祁时安见到夫人时,他怎么没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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