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棠咬着伏寂的手,掀起长睫期待的看去。
满意了吧!
“”好像不是满意的样子?
一种淡淡的死寂在室内无声蔓延,盛棠正困惑,忽而方消停片刻的惊雷,再次“轰隆——”的响了起来。
盛棠吓得浑身一抖,牙尖穿破青布,在伏寂被敷遮的伤口重咬了下。
她明显感觉到少年指尖低颤了颤。
似乎是疼的,苍白长指半蜷了起来。
盛棠略一踌躇,牙尖力道放轻了些,闷声道:“好、好了吗。”
她知道有人喜欢劳筋骨饿体肤,甚至是自虐的方式来激励鞭策自己,不要忘记某个目的,某些仇恨当然还有些就是越疼越兴奋的嗜好
不知道少年是哪种,盛棠黑溜的眼珠转了转,在门外轰轰宛如天要塌下来的雷鸣中,不自觉缩了缩脑袋。
还没够吗,她牙、牙都咬酸了。
盛棠心里嘀咕的时候,身前,一直散着冷意的身影终于动了。
他抽回了手,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洒了一片阴影,除此之外,冷峻脸庞看不出任何情绪。
牙尖沾了点对方血气的盛棠,感觉浑身有些热。
她埋头擦着嘴,正为自己的忍辱负重点赞,余光扫到伏寂拿着笔的手重新握紧了。
“??”
笼罩合欢宗的重重黑云,犹如压了下来,天昏地暗。
“可恶!呜”
轰——
震耳欲聋的雷声覆盖了一切声响。
砰砰。
听到敲门声,绵云起身打开门,外面没有人,只有一条银色的长绫。
召星绫拴住她的手,往外拽了拽。
绵云认得这条时常跟在盛棠身边的长绫,见它着急要带自己去何处的模样,顿时神色一变,急匆匆提灯出了门。
小侍女带着大帮人赶到水松庭,在召星绫指路下,看到紧闭的房门,正打算破门而入。
“吱呀”一声。
房门从内打开了,盛棠黑着脸走了出来。
绵云看到她的那刻,眼里包起了泪,新宗主虽然没见伤,但一定刚受了不少委屈,白天她一缕缕梳好的青丝散了,透着几分狼狈的凌乱,漂亮的鹅黄衣裙也皱巴巴的,尤其是贴近脖颈的领口,松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