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认识。”林施雅压下心里的惊涛骇浪,慌慌张张解释:“是我看错了。”
就算沈舒沅承认了她是当年那个冲喜的女人又如何,这么多年,连封家下人都换了一批,封老爷子为了不惹封宴不快,都不再提及沈舒沅,封宴对她的印象更是糟糕透顶!
粗俗的乡野女人!
为了钱嫁给他!
不想承担照顾植物人丈夫的责任就跑路!
封宴怎么会相信她的鬼话!
她心头稍安,咬着唇镇定地问:“阿宴,现在该怎么办?”
封宴冷笑了声,薄唇微动,对着身后的保镖吩咐:“去,把沈舒沅和小少爷给我带回来!”
晚上十点,公寓内。
沈舒沅不动声色地喂了甜甜的解毒丸给小团子,见小团子安静乖巧地吞下,她心里的怜惜又深了许多。
小家伙的病体孱弱。
用过饭后,就十分不舒服。
她给他施了针才好转许多。
眼下天色太晚,她决定明天再把小团子送回去。
沈司慕看了眼封子宸,意有所指道:“妈咪,小羊弟弟这么乖,他的父母却这么对他,想来父母必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沈舒沅没有察觉到沈司慕一刻不停地对亲生父亲的诋毁,只当沈司慕为弟弟打抱不平。
“不许胡说八道。”
话是这么说,她看向小羊病弱的小脸,心像被揪了一般疼,眼底也带着几分冷意。
这么小的孩子,被人下毒。
这对父母确实十分“称职”。
沈舒沅压下心底的怒气,柔柔一笑,抱起封子宸:“小朋友,今晚在姨姨这睡觉好不好?”
封子宸眨眨眼,乖巧地点头,忽地又摇摇头:“妈咪,不是,姨姨。”
他只有一个妈咪,现在终于找到了。
沈舒沅心头酸酸胀胀,实在不忍心纠正他。
“好了,宝贝们,晚安。”
她俯身在两个孩子额头上轻吻了吻,回到房间洗漱入睡。
夜色深沉。
半夜。
一阵异动将沈司慕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