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沅安置好了一位病人,并再三嘱咐了他如何用药如何休息,这才转到后台脱下白大褂。
一整日的忙碌并未让沈舒沅感到劳累,反而让她更加坚定走行医这条路。
沈舒沅坐到沙发上,长长舒了一口气,余光瞥向钟表。
她还有很多时间,她不是愿意虚度的人。
有些事沈舒沅想做很久,只是她一直没有提出来,但种下去的种子总有忍不住破土的冲动。
她回到盐城不仅仅只是为了外婆的遗物,还有调查母亲的死因。
印象中,母亲下葬不久,尸骨未寒,父亲便走出了“痛苦”,另娶新人。
这新人她并不是没见过,没记错的话,她曾经和母亲有一段很友好的来往。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多探究什么,便被送到了乡下。
只是沈舒沅记得清楚,母亲生性温和,不好生气,看重锻炼,身体一向很好,也做过检查,并没有什么毛病。
一开始沈舒沅怕父亲伤心,也没有多问,可看着后来父亲种种作态,沈舒沅恶心之余终于开口去问父亲母亲的死因。
父亲敷衍说母亲是得了突发心脏病,哪怕她当时没学医术,也满心疑惑。
况且在沈舒沅心里,父亲再怎么喜新厌旧,也不会无缘无故把自己尚小的骨肉送到穷乡僻壤任其自生自灭。
除非……有人动手脚。
如果当时看见母亲尸体的那一刻,她会医术就好了,也不至于除了啼哭,什么都做不了了。
想到这里,沈舒沅的眸一下子冷了下来,过往不堪回首,却仍难以忘怀。
她现在自认生活还算安定,也是时候把之前的事找出来翻翻了。
沈舒沅起身,给沈司慕发消息表示自己要处理一些事可能回家会晚些,便走向拐角上来电梯。
没记错的话,当年给母亲开死亡证明的医院,正是自己现在所在的这一家。
想查过往的档案很不容易,沈舒沅直接走向了院长的办公室。
裴洮景见沈舒沅下班时间匆匆赶来,还以为出了什么事,连忙迎上来,却见沈舒沅异常从容:“裴院长,我来找您聊聊天。”
裴洮景不明所以,但他知道沈舒沅不是没事来闲扯的性子,便请她坐下:“怎么了?”
“我的身世,想必你是有些了解的。”沈舒沅微微一笑,也不隐瞒。
她知道裴洮景和云老关系非同一般,她的情况,云老必然告知过裴洮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