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长不是军职官衔,却是有实权的。
起码司狱之中要想寻点油水容易得很。
张远对这些不太看得上,不过也没有直接拒绝。
他想看看都是什么样的人,会来寻他。
他当上这个司狱的狱卒长不过一日半,这些人就已经消息灵通到直接找上自己。
手眼不凡。
走到青灰色车架前,一位留着山羊胡的五旬老者笑眯眯将车帘掀开。
张远踏入车厢,车帘放下,车厢之中陷入昏暗。
只是对于隐元后期的张远来说,这点昏暗并不影响他的目力。
“张狱卒长不需要知道我是什么人,你只要知道我也是拿人钱财办事。”
老者的声音响起。
张远半坐身躯,手按腰间刀柄,并不说话。
“之前呢,我与虎爷合作了四五年,还算愉快。”
“呵呵,张狱卒长年轻气盛,或许不屑做些事情,”老者的声音顿了顿,“不过我算痴长几岁,说句实话。”
“权力这玩意,过期不用便作废。”
这是对镇抚司中事情极为清楚,不但知道张远只是暂代狱卒长,更是知道他不可能长久留在司狱。
按照之前孙泽的意思,张远可是只在司狱中待一个月的。
见张远依然不说话,老者轻笑着,将一个小木盒拿出。
木盒不过巴掌大,揭开,一株五寸长的拇指粗紫色人参在其中。
“赤阳紫参,一两赤金一两参,可补气血亏损,可激荡元气,乃是隐元境武者修行上好大药。”
木盒盖上,老者的手指在其上轻轻扣击。
昏暗之中,张远能看到老者脸上的笑意。
在此人看来,张远不过是个初生牛犊,履历干净的青涩皂衣卫新人。
这样的人,一株赤阳紫参尽可拿捏。
这可是一两赤金一两参的赤阳紫参,一个初入镇抚司的皂衣卫还能受住此等诱惑?
“话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