庐阳城敢称金家的只有一家。
当初金家第一人金城陆可是整个庐阳府的骄傲。
裕丰楼背后,就是金城陆出身的金家。
金林按照族中排辈,还要称金城陆二叔。
“他,他就是点醒我家二叔那位皂衣卫……”
金林轻语一声,转过头,看向凌乱的包间,双目之中透出冷意。
“既然是他,那这谋算其家眷之人就不能让他们好过。”
“来人,将这些人送去巡卫营,就说我金林要他们好好交待都做了什么恶事。”
刚才张远拿出点司令牌,他答应要给张远一个交待。
但他本只是准备拿些钱财出来。
生意人,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都不是事。
现在知道张远身份,他金林要是不将这事情处理好,定然会引来族中不满。
不说已经奔赴边境的金城陆,就是城中其他家族知道这件事,也会笑话金家行事没有格局。
张远是金家恩人,那不是些许银钱就能将恩情抵掉。
今日在场可是有府学学录,还有西城黑市主事,这事情瞒不了人。
想到此处,看被一群护卫拖拽着拉出包间的荀波涛等人,金林忽然眉头一皱。
“那荀况林行事最是下作,恐怕要对张远不利。”
他对荀况林了解,人前能低声下气,磕头认错,转过头可能就背后下黑手。
张远乃是对金家有恩之人,要是张远今晚从裕丰楼走出,却被荀况林暗害,他金林脱不了干系!
金林的话让何木文眉头一皱。
何木文摸不清张远身份背景,但也感觉若是张远今晚有什么伤损,对他没有好处。
夏明远倒是神色坦然,他见识过张远的实力,不是荀况林想谋害就能谋害。
范明尘犹豫一下,低声道:“张远乃是皂衣卫,实力不俗,可他带着女眷……”
张远就算实力强,可他带着女眷,行动受限,遇到不择手段之徒,束手束脚,真的可能吃亏!
何木文低哼一声,快步走到二楼走道尽处,伸手推开临街窗户。
金林几人也是跟上,走到窗台之外。
此时,楼下大街上行人不多,张远与玉娘并肩而行。
他们身后不远,荀况林领着四个身穿武服之人坠在后面。
何木文目中透出冷意,掌心一道淡淡的金色印记亮起。
此印记乃是从六品文官凭信,儒道修行者可借此激发天地气运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