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笑起来,点头。
“好,我知道了。”
魏百川不解道:“秦姑娘,为什么你一直不说印玺的下落?你要什么,我们魏家都可以给你。况且……印玺本就是我们魏家的。”
“当年对不起我娘的,是你父亲魏惕。你父亲既犯了错,弄丢了东西,就该承担后果。我一直不说,是因为我不敢肯定印玺是不是在那个地方,不过如今我确定了。”
魏百川神色一喜,却也知道她心中有了决断,不敢追问,只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和她平视着,替她擦掉脸上不知何时染上的血痕。
“秦姑娘,其实我对你……”
魏百川到口边的话,骤然停住,再说不下去。
秦如眉耳边听见了撕裂的风声。
她一怔。
下一刻,视线下移,看见魏百川胸口处的箭矢,她脸上血色顷刻间如潮水般褪去,抬起头,看向茶馆门外。
那里,男人逆着日光长身而立。一身漆金衣袍猎猎生风,站在秋日的晌午里,周身尽是毫不掩饰的寒冷。
他放下了长弓。
许是力道过大,那弓弦放下时,还在隐隐颤抖。
他正盯着她,神情冰冷。
在他身边,茶馆外的守卫早已被制服在地,衔青愣愣看着她,禾谷跪在旁边的地上,脸色苍白地发着抖。
秦如眉的手上都是血,她颤抖地看着自己的手,又看向魏百川胸口处洞穿的箭矢,喃喃道:“魏百川……”
茶馆内有人冲了过来,搀起魏百川,“公子!”
好在魏百川剧痛之下,依旧强撑着没有昏迷,苍白着脸,被护卫搀扶着站起,转头看向茶馆门外。
他额头尽是汗珠,勉强一笑,“韫王殿下……好俊的身手。”
付玉宵没有看他,只看着秦如眉,道:
“过来。”
秦如眉沉默片刻,起身朝他走过去。
到了他面前一段距离,她不敢再往前,在他颀长身影的压迫下停住步伐。
付玉宵没动,只垂眼俯视着她。
“秦如眉,你似乎总能给我惊喜。”
身后,有什么坠下的声音,有人大喊,“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