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这么多年遇见的人里,她从来没遇见过像他这般的男人。
在大家的印象里,女子传宗接代似乎是第一的要紧事。
可他却说,她不想,就不要孩子。
他甚至还说他可以吃药。
怎么可能,世上当真有这种药存在吗?
秦双翎呆呆回视着他,如此想的,也便如此问出了口。
沈昼沉默了一会儿,“有。”
只是难寻而已,他听说颜舒的师父狄灵就曾配置出这种药,只是狄灵医师神出鬼没难寻踪迹,这药才显得珍贵了些。但凭他的力量,一定能找到。
秦双翎看着他笃定的模样,心中颤了颤,伸出柔软的手臂,环绕他的脖颈,依偎着他道:“那你不遗憾吗?”
她问得小心,心中其实很忐忑,怕听见他的回答。
沈昼的手放在她的后腰,不轻不重地揉按了下,将她按向自己,“我只要你。”
秦双翎看着房梁,慢慢的,眼中蒙上一层水意。
不知为何鼻子一酸,哽咽了下。
沈昼察觉到了,皱眉拉开她一些,看着她,“怎么了?”
秦双翎小声嘀咕一句,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神情,又抱住他,“我还以为在做梦呢。”
“不是做梦。”
沈昼笃定道。
秦双翎把眼泪全部擦到他的衣襟上,然后看着他一片狼藉的领口,吃吃笑起来,一副做了坏事得逞的模样。
沈昼看着她眉眼漾着融融笑意的模样,直觉心脏猛烈跳动了几下,再难以抑制心中情潮,俯身吻住了她。
日子一晃过了半旬。
小姑娘秦槐米被养得很好,走路也逐渐有力气了,偶尔有太阳的时候,就坐在门口晒太阳,摇着拨浪鼓,对着阳光笑。
沈昼这段时间时常不见人影,衔青也消失不见。
只有丰晴待在她们身边。
田里的活有秦仲举他们,忙不及的时候,沈昼的护卫也会顶上,秦双翎没事情做,也没办法上山摘笋——自从那次她和他一起摔下山崖,沈昼现在压根儿不让她上山。
这一日,秦双翎看着槐米蹦蹦跳跳的模样,忽然问丰晴会不会做木工,丰晴愣了下,摇头说不会。
秦双翎没说什么,自己去临近的山脚下搬了些木柴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