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牧再与王离说了两句就笑意盎然地出去了,他有理由高兴,毕竟家里面原本以为会是个最大麻烦的孩子已经搞定了。
王离则是一脸郁闷地坐着,叫爸爸是不可能的,能配合着叫叶牧一声足够亲切的‘阿牧’对他来说就已经是够恶心的了。
真正让他郁闷的是,因为妈妈的关系,他终究还是要认这个继父的。
感应自身状态、施展治愈灵光、思考家庭未来、思考自己未来、有些郁闷的心情。
这些都在他的脑中同步进行着。
‘精神病人’就是这么地豪横。
门外等待着的姜蕠也连忙走了进来,她也不问刚才那一大一小聊了什么,只是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她还是担心儿子的身体。
王离直接站起了身来,吓了姜蕠一大跳。
结果她仔细看看,发现这孩子除了明显地瘦了一些以外,似乎也是没什么毛病。
甚至王离都觉得自己可以出院了。
只是看姜蕠那坚决的表情,就知道肯定是不可能的。
好说歹说,王离总算是把姜蕠劝回去睡觉了,毕竟折腾了一夜,她都没怎么休息。
让叶小雨陪着姜蕠离开之后,他才抱着团成球的飞镰看了又看。
这次飞镰可是拼命了,也不知道会不会留下什么永久性损伤?
不过就算有永久性的损伤也没什么,他依然会随身带着它。
不为别的,就为了它那哪怕经过了一次契约转移也不曾动摇的忠诚。
老马家人的事情是它心中永远的痛与遗憾,而随着契约的转移,它将这份遗憾已经完全放在了王离的家人身上。
这种忠诚的性格,让王离很难不动容。
他愿意继续相信它。
它也已经证明了它的忠诚。
相比于叶小雨那只会说话的神鹤,王离还是觉得他的飞镰和萤更好。
他希望飞镰能够早些醒来,如果它一直沉睡着,就总觉得身边缺了点什么。
所以他的精神力不要钱一样地灌注,把那飞镰团起来的小黑球都给撑大了一些。
“灵侍培养也要适当克制,你这样绝大部分精神力都是浪费的,还会撑大灵侍的胃口。”
忽然门口传来了一个声音。
王离抬头看去,就见一个戴着眼镜穿着白大褂的年轻男人双手抱臂靠在门口。
“医生?”
他笃定地问。
“没错,我就是这里的医生,猎魔人中代号也是‘医生’,所以你只需要叫我医生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