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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害怕(第3页)

三年前她哭着来找他帮忙时,也是这么伤心。

不过总觉得,有哪里不一样了。

刚走了两步,脚下异样的触感,低头一看,是张照片。符聂杭皱了皱眉,捡起来一看,是昨天楚永坤还紧紧捏在手心里的,楚汨小时候的照片。

眉头皱起一道深深的凹陷,拇指拂去照片上的灰尘攥在手里,走过去,“怎么回事?”

楚永坤身体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紧接着是无比缓慢地抬头,“小杭啊……”

“呜爸爸”

楚汨无意识地跪在地上,小腿被一块木条硌住都不知道,红了一圈。符聂杭强行把软成烂泥的她掐起来放在一边的陪护床,掏出湿巾给她擦泪,尽量放轻声音,“先别哭。”

滚烫的泪珠将冰凉的湿巾瞬间浸透,指尖像是要被灼伤。

干脆把一小包湿纸巾塞在她手里,他咳了一声转过身不再看,听见楚永坤又叫了一遍他的名字,于是他又问:“怎么回事?”

楚永坤哽了一声,中年男人的眼泪总是叫人心酸又不知所措。

父女俩都开始掉眼泪,符聂杭头都要大了,后边这个暂时不能凶,他语气有些不善地对楚永坤说:“到底什么事儿?说不说了。”

话音刚落,后颈一凉,符聂杭对上某人竟然还算得上威胁的眼神。

大概是不想看他这么冲她爸爸说话吧。

“乐乐,你先出去,乖。”楚永坤说。

楚汨擦泪的手一顿,紧接着是一颗接着一颗的泪珠顺着脸颊滚落,“为什么?爸爸,我……”

“她就在这。你想让我干什么?”

符聂杭搭住她的肩头,看着楚永坤,叹出口气,明显压着情绪,“楚叔叔,我能做的我都会尽量做,你说吧。”

病房内陷入短暂的沉静。

三人未注意到的方向,开门声响起。

楚永坤恰好开口。

“小杭,带叔叔去找你柳阿姨好吗?帮叔叔最后一次。”

“我想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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