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铭点了点头,问道:“薛神医是怎么一回事?”
姑娘马上应道:“回六爷的话,薛神医来的时候其实是瑶姑娘接待的。后来瑶姑娘将薛神医安排在了奴婢的房里,让奴婢接待他。薛神医在奴婢房里住了两日,然后就被瑶姑娘安排着从密道走了。再后来禁军才来查封的。”
刘永铭说道:“瑶儿管着爷的情报录入,禁军来之前爷我也是先得消息了。但我没告诉她,她不知禁军要来。她谁都没藏却藏了那薛神医,她又如何知道禁军是冲着薛神医来的?”
没有人回答刘永铭的问题。
叶长青说道:“瑶姑娘会不会知道一些什么事情没与您说?要不……六爷您在禁军里也是有关系的,见瑶姑娘一面也不难吧?”
那姑娘偷看了刘永铭一眼,犹豫了一下,这才说道:“应该与禁军没关系,可能是……可能是因为怀孕之事。”
“怀孕?”刘永铭连忙问道:“谁怀孕了?瑶儿?不可能吧?”
姑娘此时才说道:“是因为没怀上,所以才有了薛神医之事……”
刘永铭越发得不解,又问道:“这都什么跟什么呀!把话说清楚了!”
姑娘解释道:“那薛姓郎中来的时候说是要在红杏楼请客,让瑶姑娘做陪。瑶姑娘原本不肯,毕竟她已许久没有接待过客人,只伺候六爷您一人。但那郎中连脉都不用把,只看姑娘们的脸色就能分辨病情,连看了两三个姑娘的小疾。瑶姑娘觉得十分神奇,所以便答应接侍他。”
姑娘见得刘永铭没有插嘴,犹豫了一下,又道:“瑶姑娘于是就问起了……问起了怀孕之事。说是瑶姑娘多次与男子……也就是六爷您睡一起,却不曾有孕……”
刘永铭没好气得吐糟道:“这不扯么,别看平日里爷我对瑶儿是又搂又抱,又亲又啃,甚至留宿在瑶儿房中,但那只是做给别人看的,让别人觉得爷我就是一好色之徒,哪里真能将瑶儿给动了。瑶儿现在还是处子之身呢,怎么可能能怀上!”
叶长青笑道:“小生因账目常与瑶姑娘打交道,她心性机敏、才艺绝伦,虽是长安第一名伎,但同时也是红杏楼的掌柜。即是掌柜当有治下之术,若无威严在,自然也管不好这么多人。以至于……以至于姑娘们从来都不敢在瑶姑娘前面说起淫秽之事。瑶姑娘能洞查细机、寻探他人隐私,对男女之事却懵懂得很。”
刘永铭有些无奈起来:“行了行了。那个谁,说回薛神医!”
姑娘应道:“那薛神医不知瑶姑娘还是处子之身,不管望色还是切脉都无法断定瑶姑娘的病情。薛神医就说是……说是男方的问题。”
“啥?”刘永铭一听从坐位上蹦了起来,气道:“他要是有老婆,我一准让他老婆怀上!姓薛的,别让老子找着你!”
罗仁轨连忙拉住刘永铭:“六爷!六爷!别动气!别动气!”
刘永铭这才缓缓坐了下来。
姑娘又接着说道:“瑶姑娘跟薛神医描述了一下您的情况,薛神医百思不得其解。且他要等的人也没有来,于是瑶姑娘便要留薛神医在红杏楼中过一夜。瑶姑娘自然不可能让薛神医在她房中过夜,所以就安排让奴婢去伺候薛神医。薛神医不爱女色,也不懂琴棋书画,奴婢也不知如何去伺候他,最后他将奴婢赶出了房去。”
刘永铭急着问道:“后来他为何又会从密道里走了?”
姑娘应道:“那天早上您不是来红杏楼了么……”
刘永铭的确是在元宵那天早上去过红杏楼,当时珏瑶姑娘还向刘永铭告假,说是元宵太忙,怕是不能参加会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