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轻支支吾吾,半晌才再次开口:“我是想跟你道歉和道谢。”
道谢自然是因为明青出手救她的事情。
回来后叶磐儿跟明青道过谢了,她却没有。
而且,一开始她还因为误会明青走后门而颇为看不上她。
南宫轻一直想开口,却又有些别扭,拖到明青和叶磐儿都睡着了。
她睡不着,就爬起来站到明青床边了。
所以她要是没有主动醒来,南宫轻还要叫醒她来跟她道谢?
明青不懂贵族大小姐的脑回路,揉揉眉心有些头疼:“不用谢,先前在竹林里你也告诉我不能随便碰竹剑的事了,就当抵消了。”
“那怎么能行?一码归一码,我还是要道谢的。”南宫轻神情严肃。
依然很有原则。
明青:“行行行,你的道谢我收下了,我能安心睡觉了吗?”
“当然。”南宫轻声音沉稳,踏着轻快的脚步回到她的床上,不一会就响起了均匀的呼吸声。
明青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
她躺回床上,侧过头后正对着竹屋的窗。
今夜的月亮并不是很圆。
不知幕师姐此时在做什么?
幕师姐此时在追杀一只妖。
遥远的天际。
月黑风高,树大根深,断崖边上。
白衣的剑修手执利剑,正剑指前方的黑影。
那黑影是一个女人,眼睛是红的,在黑暗里折射出诡异的光芒。
此时迎着幕流月刺来的长剑,她笑了。
幕流月皱眉。
这一剑出自当世第一剑诀的上清剑诀,是幕流月练剑以来练得最精深的一剑。
这么短的距离,女人绝无可能应对。
无法应对,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她本能地感到不对劲,在最关键的时刻生生收住剑停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