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乐羽咬紧牙关,握紧的拳头指甲深陷皮肉,他浑然不觉得疼痛,巨大的恨意促使他胸口堵着一口气。
“要真是想要报仇要等你有能力的时候,现在冒然出去白白送死,你觉得这是男子汉该做的事?”
白乐羽最终还是被劝动,他缓缓松开拳头,无声地掉着眼泪,跪在白景川面前。
“保护好他们,照顾好你阿母和阿奶。”
“乐羽知道了。”
因为裴津城有伤在身,白景川嘱咐他看好里面的人,自己带一队人出来,和闻灏、韩冲等人合力与棋部沙勒拼杀。
只是他们人手不够,面对有备而来的棋部沙勒自然是走下风。不过韩冲和白景川与棋部沙勒交手,两人合力才能将他击败!
棋部沙勒跌下战马,手臂和肩头受了重伤,样子虽然狼狈至极,但至少他任务完成。
白景川肩头中了他一箭,腿上还有一处刀伤,单膝跪地支撑着身体,血顺着他指缝不断往外渗出……
韩冲也没好到哪里去,腰腹中了一刀,挣扎着要站起身时,这些人拿刀架在他双肩。
他们所有人被俘,无一幸免的被带去北域主城。
棋部沙勒忍着剧痛,拽开马车的帘子,挑唇冷笑:“少主,请吧!”
裴津城被他硬请上马车,剩下的人坐一辆马车,像白景川等一些男人们均被安置在简陋的囚车里。
他们先是到了医馆,给受伤的人进行包扎,支援来的繁族人众多,可况他们自身伤亡惨重,就算他们想逃,也未必能走得了。
安若被男人下了药,倒在马车上昏睡近两天,等她醒过来他们人已经抵达北域主城。
她揪住前来伺候的女侍,“这是哪儿?!”
“这、这是……”女侍被她可怖的眼神吓得磕磕巴巴说不出话。
“这里是北域主城。”
一道低沉的男音响起,安若抬首望去,只见熟悉的男人此刻正意气风发地穿着繁族服饰,眉宇间没半点强迫之意。
“沈骁行?”安若脑子有点乱,她记得昏迷前在与男人对质,后面不知道怎么昏过去。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为了让你好乖乖跟我走,不得已给你服下了一些蒙汗药。”男人挥手示意女侍离开,单独的房间留给他们。
安若单手扶额,怒目而视地吼道,“你果真不是他!你究竟是谁?”
“只可惜你到现在才发现我不是他。”男人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看来我的易容很成功。”
“为什么要骗我,沈骁行他人呢?!”
“要说骗的话,我想我要骗的不止是你。而你是沈骁行最亲近之人,我要是连你都迷惑了,岂不是再没人拆穿我的身份。”
要不是最后没算到闻灏等人见过沈骁行,他一定能让安若他们完全相信他就是那个男人!
“他现在如何我也不知道,你不是从他们口中得知他曾来过那家客栈,我想也许他在边境某处。”男人挑唇轻笑,“不过,他也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