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高侍中莫要祸及家眷,再留给清河王一份体面。”
“臣遵旨。”
出了明光殿,不等高澄去寻,娄昭已经赶了过来。
“阿惠为何不等高王处置?”
高澄解释道:
“逼子杀父这等恶行,怎能劳烦父王。”
娄昭这才反应过来,高欢确实是一个爱惜名声的人,他懊恼道:
“当日我就不该留下活口,阿惠,你把诏书交给我,我去处置。”
知道娄昭为他着想,打算揽下这件事,但既然高澄进了洛阳,无论是谁下手,旁人都会说是出自高澄授意,又何必再将娄昭牵扯进来,他笑道:
“杀人正可立威,舅父不必担心。”
由娄昭的亲信引路,高澄来到羁押元亶的偏室。
一见面,元亶便连连懊悔,希望高澄能向高欢求情。
高澄不为所动,他呵斥道:
“我听闻大王欲要在舅父迎我之时,命人袭杀,拿下我与舅父的首级,可有此事?”
元亶无言以对,但为了保住性命,他还是硬着头皮道:
“我是受了斛斯椿的蛊惑,失了心智才会任他摆布。”
“岳丈谋事之时,就该想到事败的后果,你且放心,清河王府,罪止于你一人。”
元亶闻言两腿一软,瘫倒在胡床上。
高澄牵起尔朱英娥走出偏室,留下斛律光用棉被将元亶闷死。
听着屋里挣扎的动静,高澄握着尔朱英娥的手越发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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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斛律光走了出来,向高澄点头示意。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斛律光便成了他的黑手套,专门干脏活。
高澄拍着斛律光的肩膀,说道:
“京畿守军组建之后,明月便往军中任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