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父一听这话,眉宇微皱,“不够好?自从她回家,我们对她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恨不得能把她宠上天。”
“她走丢一趟回来心态变了,不像小时候那样希望要一个妹妹了,我们能理解,可她甚至都不是单纯的想让雪儿离开慕家,而是要求我们把雪儿送到山村里去,嫁给五十岁的老光棍!”
慕父说着这些,叹了口气,“我们当初本就是为了一己私欲把雪儿接回来的,这些年她自己也清楚她来慕家的原因,她从未怪过我们,慕染怎么伤害她,她也没有记恨。”
“这么好的孩子,我们有什么资格这样对待人家?”
慕母想起这些往事,眉宇也是微皱:“无论是领养雪儿,还是弄丢慕染,总归错都在我们身上,这些年我们一直在调解,费尽心思想把慕染的心态端正过来,可她呢?就是头倔驴,说什么都听不进去,铁了心觉得只要我们不把雪儿送到深山嫁老光棍,我们对她就不是真爱。”
慕初阳听罢,道:“但之前你们也说过,慕染还在学校给雪儿出过气,可见她是能跟雪儿好好相处的,那为什么这些年她都做不到?真的只是她的问题吗?”
他一语中的的话,让慕父慕母更加陷入沉思。
慕初阳深吸一口气,说:“我们自诩在慕染身上花费了很多心思,她偏执犯错,变本加厉的伤害雪儿,我们想把她拉回正轨,试了一千万次,发现不行,我们就放弃了。”
“可如果我们试了一千万零一次呢?或许我们放弃的那一次,就是我们能把慕染拉回来的那一次呢?”
慕父慕母听到这儿,心被狠狠一戳,两人都无言沉默了下来。
慕初阳该说的都说了,其他的就得靠慕父慕母去想。
于是他看了他们一眼后,便上楼回房了。
一进门,他就远远看到自己床头柜上有个药盒一样的东西。
他上前一看,果然是一盒药,药盒下面还压着一张字条,上面写着:能消肿,不欠你的。
这语气,就算不署名,他也知道是慕染。
明明不是多么贴心的字眼,却看得人心中一暖。
同时,慕初阳也更加确定,只要拿出加倍的真诚和真心,他和慕染就一定能再次成为一家人。
……
慕染今天经历了学习、打架、进警局、去医院,现在回到房间就觉得累,她正想躺着睡一会儿,便见有人直接串过门飘进来了。
她迷迷糊糊看不清对方长相,直到对方飘到她面前,她才发现对方的脸跟她一模一样。
准确来说,是跟她现在所用的这具身体的脸一模一样。
慕染惊得坐起,瞌睡全没了,“你……你是……”
“是我。”对方肯定点头,“我也是慕染,或者,你更习惯叫我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