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块饼有什么少不少的,就在白无一很是茫然地盯了一眼那饼的时候,忽然发现手上除了那一块纸饼,不知何时还被塞了一张折叠整齐的纸条。
这已经是他得到的第二个纸条了,可实在找不到机会看,而那妇女在把东西递完以后,就自顾自地站在一边,并不谈起这事。
这纸条果然不能被监控看到吧,无论是那名客户,还是现在的阿姨,都明显利用别的物品伪装了纸条。
于是白无一也照着早上寻常的样子,把纸条和饼都塞进了口袋里面。
“阿姨。”
比起这个,现在可是难得的可以闲聊时期,他得好好抓住这个机会:
“咱们公司到底是做什么的啊?”
“这点事都不明白?”
“我是非专业录取的,那些科技术语,我脑子笨,听不太懂,您比喻着跟我讲一下嘛。”
“这有什么好比喻的,”
送餐员扫他一眼,然后指了指旁边那一堆监控器:
“看到那一堆了吗?咱们一方面就是干这个的。”
“一方面?那就是还有其他方面?”
“还有的方面你阿姨可就搞不清了。”
妇女摊摊手,一副无可奉告的样子:
“有些事不知道也没影响,是吧?”
“唔……说来,陈姐您知道7楼是什么人住的地方吗?”
“……”
本来大大咧咧的送餐员一下陷入了沉默,白无一就立刻住嘴,然后换了一个话题:
“一直没去过有点好奇,不过比起这个,5楼那位到底是谁啊?看起来有点怪怪的,据说是老员工?”
“王霞嘛,那确实是老员工了,老得不行的那种。”
既然白无一给了台阶,妇女也就自然而然地把话题偏了过去,只是脸上笑容终究是淡了点:
“她就是一打扫卫生的,不过一般情况下,谁会想她去打扫卫生哦,而且她啊,饼吃多了,脑子也就坏掉了嚰,讲话都讲不清楚的,那也难有人想打交道是不是?”
“……可能吧,之前我在那那边出了点事故,还是她帮忙解决的,我在想能不能谢谢她。”
“害,她这人,挺殷勤的,不过也就是这样才会被觉得是老板的狗腿子。”
妇女摇摇头,突然感慨似地吐了一长口气,缓缓地说:
“她也是个可怜人,家里孩子生病,之前蹲家里的,一直没啥社会经验,后来就……来这里了哩,被吊着,这饼又不能给她孩吃,后面说她孩儿都已经死了,现在是在筹钱买墓地……”
……该说果不其然吗?果然,这样看起来可怕的家伙背后往往是一些什么凄惨的背景。
不过这点背景要打动白无一恐怕还有点难,所以他只是礼貌性地点点头,配合地做出一副感慨的模样,继续往下问:
“说来,陈姐对那个叫吴石的修理工有了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