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厌击回甜腻的信息素,目光深邃锐利,气势十足,oga浑身一抖,见势不敢再造作,悻悻收回信息素离开了。
楚相言就是那个不停给秦厌打电话的男人,五年前秦厌和楚相言结婚,可所有人都知道秦厌只是想要他的腺体治病,从没有爱过他。
我先回去了。
这才九点半啊!太早了吧!包厢里其他朋友有些失落。
秦厌脸色淡然,只一个眼神便让全场噤了声,晚上还要赶飞机,再不回去见他一面,他会生气。
他在朋友的沉默中离开酒吧,驱车去了医院。
津滨医院里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但这间病房里,是闻起来让人舌头发酸的白山茶味。
可病床上并没有人。
护士递给他一份有关楚相言的文件袋。
秦厌扫了一眼上面的字,瞳孔紧缩,耳畔嗡一声,眼底竟然浮出从未出现过的恐惧。
死亡通知书。
楚相言,岁,死于腺体衰竭。
死亡时间:年月日时分秒
护士给他看了楚相言生前病房中的录像。
病床上,楚相言残破的腺体上插着根管子,靠人工信息素续命。
病房里冷清极了,只有医疗机器的声音。
楚相言虚弱地侧头,打开手机点开秦厌的聊天框,看着上面没有回应的消息。
他浑身动弹不得,只能伸出被病痛腐烂的手指,执着地拨打着电话,等待中,他望着窗外透亮的月光,静静等待死亡。
监控到这里就结束了,时间定格在时分秒。
这一刻,秦厌就像被抛进无边的冰冷深海中,血液都凝固住了。
他像是设身于一场哑剧,面无表情地跟着护士进了太平间,楚相言躺在冰冷的铁板上,轻轻阖着眼睛,清秀润玉,宛如睡着了一般。
秦厌拨开他脖颈的碎发,腺体的位置有一个巴掌大的丑陋疤痕,上面还留着插管子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