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你家儿子,决意要娶我的!
阮珑玲鼻酸一阵,泪水润湿眼眸,只差夺眶而出。
可她也清楚,此时不是分辨的时候,此处更加没有她说话的地方。
可她不方便分辨,却另有人张嘴帮她分辨。
“父亲大人想错了。
并非是她设计勾引,而是儿子巧取豪夺!”
李渚霖撩起衣袍,拉着身后的阮珑玲齐齐扑通跪下。
他眉头微蹙,脊背挺直,将多日以来打得腹稿,全都缓缓道了出来。
“不瞒二老说,她是儿子五年前在扬州结识。
那时候,她才将将花样年华,在扬州极富盛名,可惜已然与旁的男子订亲,是儿子觊觎她的美貌,费尽心机毁了她的婚约将她勾到手,又是儿子翻脸无情,嫌弃她门第太低连妾都不配做,所以始乱终弃决然回京…
这五年来,儿子没有一日不想她,却也一直因门户之差按捺着不去寻她……可既然上天安排,还能阴差阳错偶然能再见她,儿子便不想再错失彼此。”
“**而已!
指不定就是她无意知晓了你的身份,才蓄意接近的呢?”
李丰渠打断了儿子的话语声,干脆腾然站起身来,急躁地来回踱步,气得脸红脖子粗,伸出指尖训斥怒喝。
“好,权当你说得是真的。
可满京城的世家勋贵的子弟,哪个没有几桩红粉艳事?银子给足给够,补偿到位便就罢了,怎么?莫非你是给不起那个钱?付不起那个价?定要将她这一届区区商女招进门来做妻?如此来打你父亲的脸么?”
宽敞高阔的厅堂中,这些铮铮之言触壁反弹,回响震彻。
跪在堂下的男女,衣袂相触靠得极近,仿若在雷霆暴雨中,飘**在湖上相互依偎的苦命鸳鸯。
“她对孩儿情深意重,父亲岂可诋毁她是个欢场承恩卖笑之人?
父亲你可知五年前她分明已经伤心欲绝,可却依旧忠贞不渝,不仅多年来没有再嫁,甚至还生下了我当年的遗腹子!”
李渚霖朝前跪了几步,
“父亲你不是一直想要抱孙子么?
如今都不用等,那孩子今年已经四岁,此刻就在偏房中,你大可看看他,抱抱他……”
!
?
什么?
二人竟还有个孩子?
顺国公夫妇早就听闻这商妇是个已然生养过的,可只当那孩子是这商妇与别人所生,压根就没想过那孩子竟是李家的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