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不会嫁给他!
不管你来不来,我都不会松口答应的。”
薛烬眸光皱紧,下意识拿出审问犯人那一套来,仔细分辨着她脸上的神色,看出这并不是虚言后,脑中那根紧绷到极致的弦才蓦然一松。
他这才放开了阮玉梅的手,先是冷哼了一声,紧而负手朝前迈了几步,带了几分云淡风轻道,
“那你倒也还不算蠢到极致。
你以为那王昭是真心想要求娶你?他今年科举失利,户部甚至都还未委派官职给他,不过就是想要娶你,借着攀上与首辅的连襟之情,博个前程罢了。”
原来竟是如此。
那一切便都能说得通了。
那阵令人窒息的压迫感随薛烬一同远去,方才紧张到不敢呼吸的阮玉梅,这才稍稍缓过神来了些,扭了扭方才被拽疼了的手腕,暗吞了口唾沫,这才带了些略略反抗意味,紧着嗓子道了句,
“饶是如此…
可薛统领也断不该说什么定情信物,私定终身之类的话语……这岂不是让人误会,浮想联翩么?若是那王昭当真信了,传扬出去…”
“他敢!”
薛烬猛然转身,音量拔高,带着擎天的气势。
这人真的好凶!难怪京中百姓人人都怕他惧他。
阮玉梅被喝止住,不敢再多言一句,只紧抿着唇线,满面无奈与委屈。
。
薛烬本意倒并不是要吓她,又将语气放缓了些,一板一眼解释道,
“瞧王昭那猴急攀附的模样,我若不这么说,你当他会轻易善罢甘休么?若将你缠在此处脱不开身,届时你又当如何?”
他又默了默,眉尖微蹙,
“……且就算他传扬出去又如何,
…大不了,我娶你便是。”
?
!
仿若天空中劈下一道闪电,砸了阮玉梅一个外焦里嫩,僵立当场。
她万万没想到事态会发展到这般程度。
这好端端的,怎么薛烬忽然就说要娶她了?不过依她这几年经商的经验,听薛烬的语气,这话好似也并非真心实意,不过是顺嘴一说罢了。
阮玉梅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来,小心翼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