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阮珑玲,你莫非从来不给他照镜子的么?
你瞪大了眼睛看看他,再看看我!”
他步步逼近,伸出指尖抬起她的下巴,将面容越凑越近,鼻尖几近贴上。
“你今日倒是给我解释解释,为何你与你亡夫一同生的孩子,那眉眼轮廓,竟十足十像极了我?”
阮珑玲压根就不敢抬眼看他。
只耸着肩膀,连连后退,直至薄背完全贴到了黄土城墙上…看来今日此事若没有个了断,他定然是不会善罢甘休了!
她干脆将心一横,鼓起勇气伸手将他推开,垂下双眸,袖下双拳紧握,几乎是嘶吼出声,
“因我亡夫长得像你!
所以我生出来的儿子自然也神似于你!”
她几乎宣泄着,将在心底排练了多次的对白喊了出来。
“你以为只有你一人放不下我么?我也曾放不下你!
当年你丢下一句赏我做妾就那么一走了之,你以为我心里就不怨么?不恨么?可再怨再恨,当我亡夫长着那张肖似你的面容来与我提亲时,我还是点头答应了。
我将他当作你,与他夫妻对拜,繁衍子嗣。
所以那孩子是我亡夫的,除了意外长得像你几分,与你没有任何干系!”
阮珑玲情绪激动了起来,瞪圆了眼睛,眸框中微微充血,带着六分真三分假道出这些话,活脱脱像斗兽场中,被逼至绝境的野兽。
是么?
竟是如此么?
听到这个意料之外的答案,李渚霖不禁有些惆怅与自疑。
所以他在京城找寻女子扮演阮珑玲的角色时,她也正在扬州嫁给了他的替身?
这番感慨与触动,只在心底浮现了短短一瞬,就被李渚霖强压了下去。
不。
这话可信度不高。
事情绝不会如此简单。
阮珑玲惯会巧舌如簧,在生意场上黑的也能说成白的。
那孩子分明与他长得那么像!
简直就是他儿时的翻版!
“阮珑玲,你过往做的所有一切,我都可以既往不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