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梅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来,小心翼翼道,
“薛大统领委实不必为我解围,将终生都赔进去。”
。
这话里话外都透露着抗拒和不愿,薛烬反而觉得不爽了起来,他剑眉微挑,带了几分轻微揶揄道,
“怎么?莫非阮四娘有心仪的郎君了?
是方才在回廊错身遇见的吴九郎?还是在林中远远遥望对视的黄三郎?不会是你入园时,同你打招呼的刘四郎吧?”
“没有没有。”
阮玉梅连忙摆手否认,“我与他们都是头次相见,不过偶然撞见而已,算起来拢共都比不上与薛统领你见得多,更谈不上什么心仪不心仪了……”
话说到此处,她才有些后知后觉咂摸出些不对劲来,薛烬是如何得知,她在何处,见了何人的?总不会是一直跟在她身后吧?他究竟为何会如此呢?
薛烬神情一僵,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好像暴露了些什么,感受到她狐疑投来的目光,心头不禁漏跳一拍,就在他以为这女人已经察觉到他的企图与心意时……
阮玉梅提着裙摆,迈着小碎步超他走近了几步,先是扭头看了看四周,然后躲在他身后,神色紧张道,
“薛统领平日里是从不参加此等宴会,今日专程来……不会是来当差办案的吧?这紫铭园中有贼人?所以你在园中各处都安排了眼线,发生的所有一切都尽数在你掌握之中?”
“薛统领办案拿人,若是有用得着小女的地方,小女必定鼎力相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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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是因为她在阮家年龄最小,家中亲长将她护得格外周全,使得她除了柔弱以外,还保留着几分纯真与娇憨,让她对情爱之事也这般一窍不通。
薛烬脸上黑一阵白一阵,心头的焦躁无论如何压都压不下去,一口气提不上来,且又有些咽不下去,横梗在胸口格外难受。
原本是想要放缓进度与她相处的,可眼见她如此迟钝,只怕是再过一年半载,这女人或也不能感念出他的情意来。
择日不如撞日。
干脆就戳破这层窗户纸又如何?
“我薛烬今日来此,并非为了旁的,而是为了你。
阮玉梅,我的聘书近日也会送达阮府,你大可与家中亲长好好对比抉择一番,选择最后究竟要嫁给谁。”
“我只这般跟你说…
这京城的郎君们中,除了我,谁人也配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