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精神高度紧张的时候,他还不觉得,现在稍微一停歇,他就感觉整个人都脱力了。
时闻喘息的时候,眼睛的余光忽然瞄到一个高大的身影。
他稍微转头一看,朝他走来的正是燕克行。
时闻看着身边的燕克行:“什么时候来的?”
燕克行:“来了有一会儿了,看你能搞得定,我就没过来。”
时闻定定地看着他,问道:“你有薄荷糖吗?”
没等燕克行回答,时闻站直了,伸手摸向他的口袋。
在摸到上衣的口袋时,时闻摸到了一个圆圆的硬质物。
时闻灵巧地将手伸进去,在他带着体温的衣兜里轻轻一掏,掏出一枚硬质的薄荷糖。
燕克行低头看他。
时闻将糖纸剥开,把凉极苦极的薄荷糖咬在雪白的牙齿之间,忽然将手往上,隔着燕克行的衣服点了点他的胸膛:“你的心跳乱了。”
没等燕克行做出反应,时闻收回手,抽出自己的手机,快步走到一旁给周宏忠打电话说明情况。
燕克行在后面一直看着他。
周宏忠带着人快速赶了过来。
看到一地的狼,他吓了一跳。
时闻懒洋洋地双手环胸:“你不是知道我的血统吗?能打赢狼有什么好惊讶的?”
周宏忠:“那么多狼呢?你跟燕教授一起打的?”
时闻一笑:“我打,他给我加油。”
周宏忠看向燕克行,燕克行站在一边,罕见地发起了呆。
见周宏忠看过来,燕克行浅浅一点头,不知道是承认,还是仅仅在打招呼。
周宏忠他们之间气氛不对,不敢再问了,赶忙招呼手下收拾现场,带狼回去救治。
时闻和燕克行回家。
燕克行没什么表情,时闻的心情却一直很好,叼着又苦又凉的薄荷糖,还哼起了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