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续刚才打牌的烂手气,江杳第一把就输了。
然而更倒霉的,是段逐弦和他手气一样烂。
结果揭晓时,气氛凝滞了一瞬,随即沸反盈天——
“唱情歌!唱情歌!”
“快把话筒给二位呈上去。”
“来首经典老歌,《今天你要嫁给我》怎么样?”
江杳闻言,像被什么刺中,一下握紧拳头,皱眉扫了段逐弦一眼。
有人挤眉弄眼问:“段总怎么说?”
段逐弦扔下手中的道具:“愿赌服输。”
江杳眉心一拧。
从偶遇到现在,段逐弦始终是这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就好像昨晚什么都没发生。
也对。
浑身散架的是他,被讨厌的人肆意妄为的还是他。
段逐弦只不过哆嗦了几下而已。
“江少好像不敢跟段总唱情歌啊。”
“哈哈,江少害羞了。”
见江杳吞了苍蝇似的表情,其他人变本加厉起哄。
他们都听过江杳和段逐弦不和的传闻,多少带点儿故意。
闹得正起劲的时候,江杳黑着脸,猛然站起身,把所有人吓了一跳。
有个女生怯怯地问:“杳哥怎么了呀?脸色好差。”
“想吐。”
江杳面无表情丢下两字,也没让左右让路,长腿一跨,直接迈过横在面前的矮桌,离开了包间。
走出声色嘈杂的夜场,四周仿佛一下被抽成真空,耳膜只余涟漪般的细微震颤。
江杳的确胃不怎么舒服,今天一整天都没正经吃东西,喝下去的酒全在胃里翻江倒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