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杳一愣,“合着段总给我安排得明明白白了?”
“琐事而已。”
段逐弦不咸不淡抛出四个字。
“行,算你贤惠。”
江杳咬牙说完,没忍住瞪了段逐弦一眼,触到对方唇角的弧度,又似乎是光影交叠后的错觉。
从公司到他家的小区要经过一段闹市,前面的商场好像在举办明星站台活动,尤其拥挤,车子走走停停,堵得江杳有点心烦。
一旁的段逐弦依旧保持着端坐的姿态,仿佛这世间不会有任何事物能打扰到他。
江杳撇撇嘴,见怪不怪。
以前上高中那会儿,有次大家都在开开心心举办运动会,只有段逐弦消极避世,拿着本外文书,坐在僻静的角落里。
后来还被人偷偷拍了照片,宝贝似的私下传来传去,都快盘包浆了。
江杳硬盘里也有一张,不知道是第几手货,糊得像给五官蒙了层薄雾。
只能看到一个肩宽腿长的少年,右手托书,左手手腕随意搭在屈起的单膝上,一身挺括的白色校服,仿佛被包裹进刀鞘里的窄刃,浑身散发着不问俗世的漠然,一整个大写的“性冷淡”。
车程被晚高峰逐渐拉长。
江杳无聊,和人在微信上瞎侃了几句,干脆也从包里掏出个平板电脑,翘起二郎腿,看秘书交来的汇报。
装逼谁不会啊?
江杳不屑地哼出声。
虽然段逐弦是标准的精英,从名校留学归来,年纪轻轻就坐上了华延副总裁的位置。
但他江杳也绝非混吃等死的纨绔,只是对商业领域提不起太大的兴趣,所以从b大毕业后,才走了相对按部就班的路线。
况且他头上还有他哥,家业压根轮不到他继承,他顶多也就是个打辅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