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一愣,也不见外,乐颠颠道,“成!你不爱被看!那我走!”
盛欢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快走!”
“那你们继续!”酒鬼抑扬顿挫意犹未尽:“哎嘿!小!情!侣针不戳!”
盛欢:“……”
就从他做的这一个深呼吸的动作来看,顾沨止确信他方才想说的分明是“快滚。”
“可以放手了么?”这股子余怒成功牵连到了他这个当事人身上。
不轻易发火的人一旦发起火来往往都是山崩地裂,顾沨止轻轻“啧”了一声,稳如泰山道:“不能。”
盛欢:“……”
盛欢觉得顾沨止这人可能天生冒险精神过剩,所以此时此刻他明明已经觉察到会爆发冲突,却半点害怕也无,眼底的兴致趣味浓厚加倍,跃跃欲试。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盛欢发不出脾气来了,忍了又忍——他实在是不想惹事。
“简单,不想让你追杜晨飞。”顾沨止意外直白的回答道。
盛欢一愣,猛地吊起眼梢。
他的视线中,顾沨止的眉眼深邃立体,好似欧风的油画,一笔不多,一笔不少,有种华贵感,男人低颔着下颌,英俊的脸上写满了理所当然,盛欢甚至从中读出了一丝丝委屈。
“我又不是——”他冲口而出辩解,话却说了一半卡住。
不是什么?不是为了追杜晨飞而来?
那他来这儿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一颗断在医院里的头吗?
这特么是可以说的吗???
前一脚是坑后一脚还是坑,进退两难的盛欢开始暴躁了。
“我追不追杜晨飞和你有什么关系?”他的音调亮了些许,直视顾沨止的脸庞,眼眸瞪的滚圆。
“当然有关系。”顾沨止懒散的挑眉,“你看上姓杜的哪一点了?”
盛欢张口结舌:“啊……?”
“我脾气比他好,眼界比他宽,不动产比他多,长得也比他帅。”顾沨止说:“他唯一的优势大概就是……年纪比我小一点儿,怎么?你是嫌我老?”
盛欢:“……???”
话题绕来绕去,像一根绳儿似的将自己捆成了个粽子,盛欢咬紧了唇角,揪出极关键的一点,辩驳道:“开什么玩笑,谁告诉你我喜欢杜晨飞的!”
“你不喜欢杜晨飞?”听闻这话,顾沨止的眼瞳深处肉眼可见的亮起光泽来,但面上的状态仍是纹风不动,“那你为什么专门来这里庆祝他高中状元,还送他领带。”
“你也说了是为了恭贺他高中状元。”盛欢龇牙,“送领带是为了还之前他罩我的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