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控室在哪儿?”
“离得倒是不远,就是你右手边第七间,但门禁跟行政是一体的,如果解开,整栋大楼都会报警,有些麻烦。”阿提密斯说。
“总控室应该有窗户吧?”盛欢道。
“靠北有扇窗。”阿提密斯说:“那个倒是能开,但你怎么过去?飞过去?”
“我看这窗户跟窗户之间倒是离得不远。”盛欢潜进一间空的示教室,拉开窗张望:“墙上有外接的水管,挺粗,我也不重。”
“你别太荒谬了,左右没有护栏你又不是蜘蛛侠,摔不死你。”阿提密斯拧着眉道。
“问题不大。”盛欢眯了眯眼,无视叫人心慌致死的垂直陡角,一跃而上窗台:“反正也没有pn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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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添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一场旷日持久的噩梦。
触手,蠕虫,死去的护工,破败的活尸,七零八落如战场废墟一般的手术室,价值八十万却被创的稀烂的腔镜机器……
镇静剂的作用让他在特护病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再睁眼已是天光大亮。
由于没受到什么器质性的伤害,姜添睡了一觉起来精神状况尚可,他第一时间是去摸手机,发现手机快被未读信息塞爆了。
信息内容五花八门,大多是问他现在身体怎么样了,仿佛他只是普普通通晕了一个台。
姜添不免疑惑,就在他整理思绪欲发条朋友圈抒发一下自己尽毁的三观时,企业微信上发来了一条通知。
“请速到二十楼会议中心集合,迟到缺席后果自负。”
听起来似乎事态紧急,姜添不敢耽搁,匆匆忙忙下地,他先回了一趟病区拿白大褂,而后直奔二十楼。
抵达高层的会议中心,他发现与他一同被召唤来的还有昨晚同值最后一班岗的护士与护工,楚楚总总加起来有六七个人,大家面面相觑,都面带疑色。
“姜添。”一个年长些的护士喊住他,低声道:“知道昨晚发生什么事了吗?为什么把我们突然都叫过来?”
“昨晚……”姜添刚要回答,肩头被人按住,他回首,看见一个穿着黑色正装的男人立在他背后。
对方什么时候靠过来的姜添毫无知觉,胸前的银色衔尾蛇苍白如鬼魅,眨眼的功夫他们一行医护就被对方的黑衣军团包围,姜添被用力推搡了一下,听见对方冰冷道:“有什么话进去再说。”
“砰”
会议室的前后两扇门被关上反锁,百叶帘降下,最后一束光也被阻隔在外,偌大的会议室没入黑暗。
姜添眉头轻蹙,他感觉到身边的小护士明显打了个寒战,结巴道:“干嘛呀这是……我们待会儿还要去交班呢!”
“可能是针对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问问情况吧。”姜添低声安慰道:“应该不会耽搁太久,他们肯定也跟你们护理部打过招呼了。”
“讲道理我现在宁愿去交班挨护士长骂。”小护士哭丧着脸道。
话音未落,前方的投影仪猝然开启,白亮的光几乎要刺瞎人的双眼,座下几乎没有谁不再用手臂遮目,直到一个小护士缓缓的放下手臂,在看清投影仪上画面的一瞬间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