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当他正思考一种纯防御性的厚土符时,邱华仁回来了。
“徒儿,快随为师来。”
邱华仁匆忙打断沉思里的王路。
王路喜出望外,开心地跟着师父出了洞府,穿过木屋的大厅,来到大厅右侧房间。
讶异下,他从不知道大厅右侧还有布局。
只见邱华仁用相反的手法在石墙上来回划着,很快,一道石门显现,他推开石门,带着王路走了进去。
石门后,就只是一个三丈见方、高丈许的石室,里面摆放着一张石桌,石桌上面有一个储物袋,一块非金非玉的材料和一根妖兽的兽骨。
“师父,这是?”
王路问道。
“徒儿,不要说话,现在什么也别问,听为师说完,我的时间不多了。”
邱华仁仿佛硬提了一口气说道。
“为师对你讲过,一百多年前,你师叔也就是我的师弟,他资质比我好,当初师父的意思是立我为我六符门下一任掌门,当时你师祖已经是元婴期高人,我六符门也是门人近千人,算得上小型门派中的佼佼者。”
“本门专研制符道,仇敌不多,反相交好的门派则不少。不过你师叔仇恨在心,竟私自打开护山大阵,联合本门的大敌沉血门,引狼入室,内外夹击下,你师祖被围攻而亡,以身殉派,整个六符门被血洗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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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三年后,为师筑基成功回到了残败的山门,后经多方打听,才知是你师叔做下了这欺师灭祖的滔天之罪。”
又接着道:“自那后,你师叔叛入沉血门,发布沉血令通缉为师,为师只能忍辱偷生,东躲西藏,最后实在没办法,花了很大代价乘坐修仙大派四兽宗的云海大舰渡经三十五载,从北疆来到了你们西漠。”
“你师叔在覆灭我们六符门时,他万万没想到,师父已把《六符诀》和《六符册上》交了给我,他只在你师祖身上找到了《六符册中》。我则在本门覆灭的第七年,潜了回去,循着师祖对我说过的密道,取到了本门的珍藏。”
邱华仁说到这里,拿起腰间的蓝色葫芦,“咕噜、咕噜”喝下两口灵酒继续道:“五年前,为师遇到了你,心里放下了这一份天大的责任。”
“其实,我应该好好地看着你成长,不过始终有这样一份血海深仇不能不报,在我修炼之余折磨着我的心,很多时候差点让我走火入魔。”
“为师不愿含恨而去,于是拿出从六符祖师传下唯一剩下的两枚破空符,回到了北疆,才知道你师叔已是金丹期的高手。”
“我四处打探,并做了万全准备,出其不意偷袭成功,不过最后还是被他逃跑掉,为师也深受重伤,哈哈,不过你师叔也好不到哪里去。为师利用最后的破空符,再次回到了玉城,但是,我知道大限已到。”
邱华仁说到此处,已满脸通红,咳嗽不断,气喘吁吁。
王路一把扶住师父,哽咽道:“师父,您别说了,好好养伤,您一定会好起来的。。。。。。”
“徒儿,听为师说完,桌上的储物袋有一百块中品灵石,留着你筑基用,还有一万块下品灵石,平常修炼用。那块非金非木的东西和那根兽骨为师也不认识,是从本门的珍宝阁中取得,这两样东西,应非同一般,你定要好好收藏。看着你长成一个帅小伙,看着你已到了炼气后期,为师很欣慰,还有洞府的那株地。。。地。。。地风、风。。。杏。。。你。。。也。。。应。。。该。。。知。。。。。。”
话还未说完,邱华仁突然紧紧地抓住王路的手,再也没有开口。。。。。。
“哇”的一声,王路死命地抱着师父,失声痛哭,哭得死去活来,痛彻心扉。
慢慢的,仿佛过了很久,哭声渐小,直至悄无声息。。。。。。
良久,“师父,徒。。。儿。。。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