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一个好消息,能转进病房说明病情的程度不是很高。
酣睡的父亲起来了,看见我说
“你来了”
没有过多的言语,他承受的太多,很多时候家里的事情都不让我过问,他独自承受。在我最困难无助的时候我向他求助,没有太多质疑给我转了10万块钱。我知道这都是他向村里的人借来的钱,当时的我还悻悻保证三个月把钱还回去,如今两年了,我没有还过一分钱。
我和父亲没有太多的交流,但是我确实很担心他,担心他的身体,担心他操劳过度。不善言谈的父亲总是选择独自承受苦难,看到他双鬓泛白的样子,有些疼,心疼,如同听到母亲噩耗的恐惧。
大约两个小时的时间,监护室的大夫通知转入病房,重症监护室的大门打开,母亲被医务人员推了出来。
“林三儿,你怎么来了”
简单的几个字,像是用掉了所有力气,口齿不清,右嘴角有些下垂,典型的偏瘫殃。
“妈”
我强忍着,泪水还是不争气的掉落。我想让母亲看到我的坚强,要让她知道,面对这些病痛苦难我们不足为惧,这不争气的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掉了下来。
“林三儿,是你吗?太远我看不见”
母亲还想说些什么,旁边的医务人员接过话说到
“病发症,老人现在的视力只能看到不到半米的距离,等慢慢恢复,会好起来的”
我和父亲连同医务人员一起把母亲推到监护室病房,弟弟和冯彩在后面收拾着住院带来的物品。
“吃流食,好消化的,买个尿罐和纸尿布,有什么问题及时按铃”
护士边说边给母亲带上了监听仪器,便于时刻掌握病人的情况。
我点头,默然。母亲已憨憨的睡去,是的,样子是憨憨的,我那憨憨的母亲,一辈子的操劳换来了一身的病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