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乔耳机里传来骆闻舟的声音:“目标车辆已经被逼进了狙击范围,想办法让他们停下。”
中巴车上,绑匪手上没来得及关机的手机突然响了,方才那家长语无伦次地在电话里说:“钱到了,现金,但只有三百多万,剩下的我们还在想办法凑”
音乐声越来越远,鼓点却越来越快,一下一下撩着人的经,听得人越来越心慌。
持刀的劫匪大声咆哮:“不行,一个子都不能少!”
韩疆一脚踩住刹车:“差不多行了,咱们俩五五分,一人拿一百多万也不少了,别拖到警察来!”
“我就要五百万!”
电话里的谈判员:“我们真的已经尽全力了,老师,你想想自己的孩子,那都是孩子啊老师,求求你!”
韩疆额角青筋暴跳。
“没有五百万,我就杀光这些小崽子,反正老子坐过牢,再进去一趟有什么大不了。”
韩疆一把抄起方才同伙抛给他的砍刀:“老子不想坐牢!”
两个男人斗牛一样地喘着粗气,好一会,那绑匪瞪着眼睛,冷冷地盯住韩疆:“叔,你是不是后悔了?”
韩疆木着脸没吭声,确实已经后悔了。
绑匪忽然阴恻恻地笑了起来,抬手把电话递给他:“好,听你的,咱们见好就收。”
韩疆迟疑片刻,面无表情地接过电话:“这样,你们找一个人来送,要一个人,最好是女的,地点是”
他话没说,眼前突然寒光一闪,孩子们的惊叫声在耳边炸开,韩疆下意识地侧身,却没能全躲开,同伙的利刃已经插进了他的小腹。
韩疆大吼一声,剧痛之下能反抗,猛地往对方身上扑去,绑匪后退一步,后背撞上了车门,发了狠地拧动砍刀刀柄,就在这一瞬间,他暴露在没有窗帘的玻璃车门上,被韩疆的身体牢牢压住。
一颗子弹破窗而入,正中绑匪后脑——
隐藏的警笛与救护车声响彻了夜空。
半个小时后,骆闻舟收拾了现场,来到方才那音乐声震天的半山腰,老远就看见费渡靠在一辆车上,衬衫扣子解着,从胸口到小腹,纹身和肉体黑白分明,背在脑后的发梢还在往下滴水。
不需要道具和布景,就他自己往那一,就无端给人一种酒池肉林的感觉。
骆闻舟的来意来光明正大,结果此时,目光从他半裸的胸口上扫过,突然就无端尴尬了起来,他嗓子有点痒地干咳了一声:“今天谢谢你们了。”
费渡从旁边的女孩手里接过半杯香槟,远远地朝他一举杯:“不用客气,色出演。”
骆闻舟:“”
莫名又看他不顺眼了。
“骆队,”这时,郎乔一个电话进来,打断了这古怪的气氛,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少了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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