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雪意看出了他细微的恐惧,不想给他那么大压力,轻轻落到地面变回了人形。
周靳驰见雁雪意变回了熟悉的模样,心中不由松了口气,觉得雁雪意大概没那么生气了,想走过去抱
抱他。然而脚下却如千斤压着,迈不开腿。
对猫咪恐惧的本能深深压制着他。
周靳驰努力挣扎了许久,然而一靠近雁雪意就想起雪豹漂亮的模样和清冷冰蓝的眸子,呼吸不由急促。他尝试了几次,仍不敢靠近人形的雁雪意。
周靳驰挫败地叹了口气,耷拉下耳朵,“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没用?”
雁雪意看出他的难受,摇摇头,“不会,这不是你的问题。”
对天敌的恐惧是刻在生物基因里的,再加上周靳驰天生怕猫,这也没办法,不存在“有用”“没用”的说法。
雁雪意只是觉得难过,他的伴侣对他有深刻的恐惧,他们好像一辈子都无法再亲近。
周靳驰情绪低落地看着他,“我会克服的,你别跟我分手。”
雁雪意静静看他良久,知道周靳驰此时并不比他好受,才无奈道:“你很怕我。”
狗子眸底透出委屈,“你给我点时间,我肯定能克服。”
雁雪意没说话。
周靳驰看着他,一边害怕,一边还要强撑着给自己壮胆,拿出他英勇无比的霸总一面。
“雁雪意,不许分手,听到没?分手是两个人的事,单方面只能叫始乱终弃。”
雁雪意抬眼,沉默片刻,轻轻嗯了一声。
听到他松口,周靳驰才彻底松了口气。
他环顾一圈,想起上次来这里遇到的雪豹,这会才反应过来,雁雪意当时大概是想跟他坦白。
周靳驰想起他在老婆面前的种种丢人反应,头疼地抚了抚额,恨不得就地把自己埋雪里算了。
这个下午他们没回去,也没约会。
雪豹喜欢在树干上趴着晒太阳,周靳驰就变回本体趴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下陪他。
周靳驰现在的心情十分复杂,一方面时时刻刻想看到老婆,一方面看一眼都害怕得瑟瑟发抖。
这种矛盾的感觉都快把他分裂成两瓣。
其实能分裂成两瓣也挺好的,狗子心想着,至少有一瓣能跟老婆贴贴。
否则他这种素食日子还要过多久!
狗子惨,但狗子不说,狗子在心底默默流泪。
雁雪意一觉睡到了傍晚,下山时一猫一狗,一个在东,一个在西,中间相隔了几百米。
山下一行人正准备上山找他们,见状远远在山脚等着。
见他们走下来,二哈第一个冲向雁雪意,“嫂子,是不是我们老大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替你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