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前还有一张吊椅,铺了柔软的毯子。
周靳驰能想象出雁雪意窝在上面看书的样子。
以前在家时他就爱躺在落地窗前的懒人沙发上看书。
周靳驰也喜欢那面落地窗,每回雁雪意躺在那都要去骚扰他。
面对伴侣的狗子几乎时时刻刻能发情,周靳驰最喜欢将雁雪意那双莹润细长的手指摁在透亮的玻璃上,被直射的太阳光照得剔透泛红——
德牧两天没见老婆,此刻有贼心,没狗胆,暗暗收回了思绪,将视线移到雁雪意的床上。
洁白的床铺整理得一丝不苟,枕边叠放着一件男士衬衫。
这么正式的款式雁雪意从来不穿,周靳驰狗眼一眯,走过去拎起,“这件衬衫——”
雁雪意闻声转过头,看到他手里拿着的衬衫,面上一热,伸手抢过。
周靳驰总算找到了机会,眯起眼,迈开长腿逼近他,“要跟我分手,为什么睡觉还拿着我衬衫?”
该来的还是来了。
雁雪意最怕的就是这场面,他无法做到第二次狠心跟周靳驰撇清关系。这也是为什么他不打一声招呼就走的原因。
他怕周靳驰一闹一挽留,就舍不得走了。而这正是周靳驰最擅长的。
可他没想到周靳驰能找到这里。
雁雪意垂着眼,将衬衫抱在怀里,纤长浓密的睫毛在伴侣的注视下如蝴蝶翅膀一般轻轻抖动,挠得德牧心尖发痒,恨不得捕捉它。
雁雪意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周靳驰永远不会明白雪豹对伴侣的需求和依赖。
周靳驰站到雁雪意跟前,霸道地将他圈在自己与柜子之间,“为什么不说话?雁雪意,我们交往了五年,为什么说分手就要分手?”
德牧强悍的攻击中透着一丝委屈——
“就因为求了一次婚,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吗?”
雁雪意不说话,周靳驰也没再逼他,垂着眼静静看他。
良久,他似是再也忍不住,将脸埋到雁雪意颈侧,深深吸一口,汲取他身上的气息,委屈地说:“雁雪意,我很想你。”
雁雪意一怔,心尖像是被一只爪子轻轻挠了一下。
这么多年已经完全习惯周靳驰在身边,这两天他也过得很不好受。
雁雪意垂着眼,不知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