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映玉:“……”
“殿下,我饱了。”
褚映玉说道,让他别再夹了。
陆玄愔皱眉,“太瘦了。”
褚映玉垂眸,也不去反驳,她觉得自己不瘦就行,不必听他的。
用过早膳,两人便准备进宫。
三月的气温还有些凉,寄春拿来一件崭新的大红牡丹团花披风,欲要为褚映玉披上,就被陆玄愔伸手接过去。
寄春惊讶地看他,想要说什么,又想到苏媃的叮嘱,默默地退下。
陆玄愔为她系好披风后,牵着她的手走出去。
按照规矩,作为皇子妃的一般都落后他几步,可他从此至终,都是牵着她的手,两人并肩而行。
皇子府的下人看在眼里,并没有谁多嘴地去提醒,也不敢提醒。
褚映玉的身体还有些不适,走得极慢,他居然也配合着她的速度,慢慢地走着。
她盯着两人交握的手,不禁有些失神。
“怎么?”
察觉到她的视线,他以为她不舒服,偏首询问。
褚映玉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只是摇了摇头,默默地和他一起走出正院。
出了正院,下人准备了一顶软轿
,褚映玉坐上软轿,被抬着去二门处。
府里已经准备好马车,两人坐上马车,朝宫里而去。
抵达宫门前,马车不能进去,褚映玉改乘宫里的轿撵。
两人先去给元康帝请安。
皇子大婚翌日,进宫后都是先给圣人请安,这也是所有皇子妃第一次如此近距离拜见元康帝。
下了轿撵后,褚映玉看到前面的承乾宫,不免又想到上辈子的事。
那时候她来承乾宫,不是来给长辈请安,而是过来被问罪的,当时她的父母也在,比她更早一步进宫,向圣人请罪。
她一个人孤伶伶的跪在那里,面对来自四面八方的问责,浑身发抖。
更让她绝望的是,在父母的叙述中,她是一个抢了妹妹婚约的恶毒之人,是她厚颜无耻地上花轿,贪图妹妹的婚事。
“映玉?”
陆玄愔发现她的变得苍白,担忧地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