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阳示意丁桃守在这里,继续引着沈泽川走,等转过了游廊,穿门就是萧驰野的寝屋。
晨阳说:“这是总督的寝屋,内置许多御赐之物,还请镇抚大人亲自查看。”
沈泽川说了声“有劳了”,便跨门而入。
萧驰野的屋子大,却意外地很简洁。屏风后边是马蹄足长案,上边搁着几本兵书。没有花件摆设,也没有古玩字画,只有壁上横挂了一幅大周江山图。
沈泽川将兵书拾起来,打开看,里边干干净净,像是没人看过。
过了半晌,门便合上了。
沈泽川眼不离书,说:“随行的余御史查完书房,就该到这里来了。”
萧驰野解着氅衣,说:“光是书房,就要查到午后了。傅林叶还真行,为了躲我,把你推过来了。”
沈泽川轻轻翻着书页,说:“他就是想谁都不要得罪,尽快查完,马上结案。”
萧驰野侧头,隔着屏风看着沈泽川的轮廓,说:“你怎么藏在里边?”
沈泽川说:“查账啊。”
萧驰野说:“你想查的东西,不在那里。”
沈泽川合上书,放回案面,说:“那得我查完才知道。”
萧驰野抬指敲了敲屏风,说:“怎么听着像是要查别的。”
“悖逆文本,受贿账簿,军务书信,”沈泽川对着屏风说,“我都要查。”
“漏了吧,”萧驰野说,“淫|诗浪词,秘|戏春|画不查查看么?”
“我有公务在身,”沈泽川轻声说,“况且这青天白日,不敢孟浪。”
屏风半透,两个人的身形隐约可见。萧驰野的手指沿着影子滑到了沈泽川脖颈的位置,虽然没有触摸到,却仍然让沈泽川蹿起一点被摩挲的热度。
“奚鸿轩请你吃酒了。”萧驰野肯定地说道。
“嗯。”沈泽川的回应漫不经心。
萧驰野的指腹滑到沈泽川的领口,说:“花酒好吃吗?”
沈泽川慢条斯理地说:“好吃。”
萧驰野说:“吃热了吗?”
沈泽川说:“热了。”
萧驰野也热了,他三指下滑,像是沿着沈泽川的脖颈,扒开了那襟口,一路向下。沈泽川不退反进,隔着细雾般的水墨屏风,由着萧驰野的指腹虚滑过他的胸膛。
“戴耳坠吗?”萧驰野忽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