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不把睡觉当一回事,甚至还欺骗,段司宇也会生气,火气理所当然比他旺。
“对不起,我抱歉。”颜烟欲言又止,只能说抱歉,无法辩解。
因为他是蓄意假装,情节恶劣,除开失眠,还有太多事做了欺瞒。
他甚至无法做出保证,因为他撒的谎都太恶劣,甚至已命不久矣,而段司宇仍一无所知。
“就这一句?”段司宇咬牙反问。
“今晚先加药量试试,如果没有效果,我明天去医院重新开药。”颜烟做了个短期保证,态度认真。
段司宇无言,似在审视,确定他说的是真话,火气方才减少。
片刻,段司宇关了门,两人上楼,重新回房。
三小时前吃过半片,这次再加一整片,剂量在安全范围内。
颜烟吞服药,刚要闭上眼。
“这次不准再装,如果你再装睡,我就从今天起,每晚都坐在床边守着。”段司宇咬牙切齿,火气还残有一丝。
“知道了。”颜烟点头,睁眼望着吊顶,祈祷药效有用。
药量加上,许久,熟悉的昏沉感涌来。
颜烟松了口气,闭上眼迎接睡眠,庆幸他的这次祈祷有用。
然而他高兴太早。
混乱的梦境后,再睁开眼,不仅天未亮,段司宇仍坐在床边。
“现在几点?”颜烟下意识问。
“不到四点。”段司宇停顿,“你没有装睡?”
颜烟摇头否认,“我以为我睡了很久。”
声音有刚醒的干哑。
有一瞬,他甚至以为睡了一整天,现已是翌日晚上,但见段司宇还穿着睡衣,才意识到不过一小时。
段司宇眉头紧蹙,“等天亮,周澜陪你去医院。”
不容置喙。
颜烟想拒绝,因为叶思危不在鹭城,再让周澜跟他去医院,现场将无人守。
但段司宇皱着眉。
仿佛他如果说不,火气又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