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溪站在门口又站了一会儿,她才推了门进去,南寂烟已经净了面,躺在床上,似又要睡过去了。
苏言溪背对着她,从衣柜里拿了套干净的睡衣,道:“本世子的事情办完了,过来休息。”
她还是怕南寂烟拒绝。
南寂烟看着她的背影,微微怔了一下,又很快的反应了过来。
可她生病了,风寒会
()传染,苏言溪是女子且身体也并不是很好,过了病气于她,再加上蛊毒发作,怕是更难熬了。
言辞恳切:“郎君,妾身体不适,不能侍寝。”
苏言溪:“……”
她抿了一下唇,依旧背对着她,道:“本世子就喜欢睡病美人。”
南寂烟渐渐的已经学会了辨别苏言溪言不由衷的话,知她心意已决便不再劝。
而且,她心底里或许,还是希望苏言溪留下来的。
苏言溪脱了鞋袜,换上干净的亵衣,又怕她嫌弃,道:“我来时洗过澡了。”
“嗯。”南寂烟淡淡的应了一声。
苏言溪翻身上床,咬了咬贝齿,手指握成掌,飞快的搭在了南寂烟的腰上,闭上眼睛。
迅速道:“睡觉吧。”
南寂烟的睫毛微微颤了一下,感受着自己腰间的力度,好似一切都变回了原样。
她和苏言溪没有争吵,也没有闹到互相不想见面的地步。
南寂烟还在病中,即便精神还算的上好,身体却已经累极了,疲惫的陷入了沉睡中。
苏言溪倒是很精神,睁着眼睛看着头顶,想和南寂烟分开一段时间的想法只坚持了三天,她便溃不成军,不知该怎么办了。
感情之事,强求不得,可只要她的身不要她的心,她又实在没有那么卑鄙,看不得南寂烟委屈自己和自己亲密,还真是一个挺难的题。
不知过了多久,苏言溪才沉沉的睡了过去。
听到寅时的打更时,南寂烟被惊醒了,她喉咙很干,想起来喝水。
刚一动作,她就想到苏言溪还睡在她旁边了,南寂烟放轻了动作,从床上下去,取了一杯温水喝完。
喝完后,南寂烟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已经不再烫了,身上也似恢复了过来,一片轻松自在。
风寒大约是好了,南寂烟这般想到。
掀开白纱帐时,南寂烟下意识的看向苏言溪的脸,只见她的眉紧紧的蹙着,鼻尖冒着细汗,脸色泛红,像是做了噩梦。
但确实是更像是蛊毒发作了。
怪不得苏言溪没有像以往那般,紧紧的抱着她的身体,以至于她可以轻易的从床榻上下来喝水。
南寂烟紧张的皱起了眉,手都在微微颤抖,她轻轻的碰了碰苏言溪的身体。
温声呼喊:“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