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明显是在叫卫寂,但为什么要叫他卫迟,姜檐从未听过卫寂还有其他小名。
狠狠瞪了一眼许怀秉,姜檐甩下他,大步朝着竹舍走去。
看姜檐如此生气,许怀秉心中没有半分愉悦,他想惹这位太子殿下生气有千百种办法,但只觉得这是三岁孩童才会做的事。
他是喜欢卫寂的,却也没有想过从谁手中将卫寂抢过来。
他只是想照顾卫寂,想卫寂能走出洞穴,想看他露出柔软皮毛的模样,更想他在春日静静盛开。
他若芳香,他才觉得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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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寂刚喝过药确实有些困乏,但又想看许怀秉送来的书,趴在床头打着瞌睡看。
忽地一个激灵,卫寂似有所感地抬头,朝门外看去。
这个时候嗅觉最是敏锐,不等姜檐进来,卫寂便闻到他身上的气息。
房门被人打开,但进来的却不是姜檐,而是东宫那位管事嬷嬷,她让人将屏风又抬回原处。
卫寂傻愣愣地看她们折腾,刚开始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等看到屏风后面那道高挑修长的身影,他才反应过来。
许怀秉来,屏风就得放远一点,姜檐来则是尽可能离床近一些。
卫寂想笑,他还不知道姜檐为什么非要跟他隔一道屏风,他分化的时候姜檐都没这么守礼,如今却知道避嫌了。
但随即想到,他俩如今的关系不比从前,卫寂眸里的笑散了。
等所有人都出去,姜檐立在屏风后还是不说话,手指却焦躁地直敲木板。
听着越响越急的咚咚声,卫寂渐渐放下手中的书,不免染了几分紧张。
好半晌姜檐终于开口,“他为什么要叫你卫迟?”
会这么叫的只有许怀秉,听出姜檐话中的强烈不满,卫寂磕巴着解释,“‘迟’是臣的母亲给臣起的小名。”
姜檐睁大眼睛,像是不敢置信卫寂会这么对他,“你从来都没跟我说过,他竟知道?”
卫寂头皮一麻,慌忙说,“这不是臣告诉他的,是他不小心看到臣母亲留给臣的书信。”
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顿时让姜檐灌了一大口陈年老醋,酸得他脸都扭曲。
姜檐将脑袋探过来,痛心疾首地说,“他还能不小心看到你母亲给你写的信?我上次去你家,床头箱柜都翻过了,都没有不小心看到。”
卫寂给他这清奇的指责弄得一愣。